,激发着口中的味蕾不断跳跃。
青白羹既清白又可爱。鲜绿的莳萝洒在炖得酥软的蔓菁块上,颜色清雅,香气清悠,喝上一口,通体舒畅。
人生没有真正的绝望。冬去春来,周而复始。
冬藏春发,这个冬天她一定要积蓄力量,待到明年,芳华勃发。
平静下来的万宁就这样等待了两三日。
这一日天下着小雨,带着一丝悲伤与一腔伤感落满了山林。
随着哒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两辆楠木马车在细雨中停在了宅子门口。
穿着短褐小袄的小厮跳江下来,麻利地搬下杌子放好,撑开油纸伞,扶着车里头的一中年男子下了车。
“阿郎,小心脚下!”小厮搀着他,避开脚下的泥水坑,踩上了门口的青石台阶。
攀着门面上的铁环儿,一下一下叩着门。
好一会儿,门咯吱一声开了。
“岑通判请进。”雀尾面无表情地做了个请的姿势,神情却如同这场冬雨一般冷。
岑通判站在门前踌躇片刻,终还是抬脚进跨了进去。
没走两步,就瞧见一身素衣薄袄的万宁立于屋檐之下,目光炯炯,神情肃然。
恍然间,岑通判似乎又看见那个一身正气,傲然而立的女子活了过来,往昔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了上来,让他呼吸一窒。
万宁真的是越来越像她母亲了。
使劲咽了咽口水,伸手顺了顺胸口,岑通判深吸口气,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入厅落座,岑通判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许是紧张,许是害怕,岑通判搁在双膝上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有些发抖。
“这天气越发冷了,屋子里怎没点上暖炉?可是缺了银钱?”岑通判寻了个借口掩饰自己的失态。
万宁冷冷说道:“我不曾缺衣少食,不过是这世事变迁冷了人心,即便点了暖炉也捂不热。”
这话让岑通判觉得难堪,更是气恼,盛怒之下有些话突然也就有胆说出口了。
“宁娘,我不敢说是你的救命恩人,可你也不用视为我仇敌。
此前秀州城盛传我在外养了外室的传言是你搞的鬼对吗?
你可知你怎么做,于我是多大的不公?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岑通判的质问换来了万宁的两声冷笑。
“岑通判,我想要做什么您最清楚。我抵不过就想您告诉我,我卢家满门被屠的真相!”
“真相当初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是蒲甘流寇流窜至此,做下的伤天害理之事。”
“流寇?岑通判,敢问是什么样的流寇只杀人不劫财,是什么样神通广大的流寇杀人放火后可以隐藏踪迹无处可寻?”万宁悲愤逼问。
“这,这……这我哪知道,这些流寇许是跑回蒲甘国去了,所以才会寻不见踪迹。”岑通判支支吾吾,闪烁其词。
“一群穷凶极恶的流寇就这样轻而易举跑回蒲甘国去了?那我大成国守国将领何用?我大成国举国安危何来?”
“这……这……唉,宁娘,我知你因父母离世,亲人被害伤心疾首,但你不能永远活在仇恨里,你得朝前看。”
“真相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