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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许久,他动作很轻地站起身来,背对着泽兰说了句:“早点休息。”
然后卫莲便不再多言,径直上了二楼,走向他第一次来泽兰家时住过的那间客房。
而泽兰始终坐在沙上,眼神失焦地望着墙壁,直到听见卫莲回房后关门的声音,他才如梦初醒似的回过神来。
他缓缓低下头,终于看到了自己脚上穿反了的拖鞋。
刹那间,他强作镇定的掩饰和伪装就像被海啸冲垮的礁石般土崩瓦解,碎成了齑粉。
原来,卫莲什么都知道了,自己心慌意乱的表情和竭力隐藏的失态早就被对方尽收眼底,连同刚才那句“累了”
的托辞,所有的一切都像个笑话。
可他什么都不问,也什么都不说。
而这种洞若观火却保持沉默甚至纵容的态度也恰恰说明了最大的问题,那就是卫莲根本不在乎。
自己患得患失的状态在卫莲看来也许只是队友临行前无伤大雅的正常表现,根本无需挂怀,又或者说他确实在意自己这个队友的状态,但这点在意并不足以牵动他更多的情绪,更不足以使他停下脚步去深究那些可能阻碍他前行之路的琐事。
那个少年心中有比个人情感更重要的东西,有他必须独自去往的远方,而自己只是这段旅程中某个微不足道的同行者,终有一别。
这个认知令他万念俱灰,突然间,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他再也维持不住端正的坐姿,猛地俯下身用力撑住了额头,鬓角丝尽数垂落,遮住了他骤然崩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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