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闻言泽兰整个人僵硬了一下。
短暂的沉默后,泽兰深吸一口气,以尽量平稳的语气说道:“艾丽卡本人并无特殊身份背景,也未携带可疑物品,怪物在她手臂上留下的只是普通的抓伤,并不致命,但是……有一点并非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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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又卡壳了,还微微侧开脸避开卫莲探究的目光,看上去好像有些不自在。
“泽兰?”
卫莲皱起眉,泽兰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以他的冷静和阅历,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难以启齿?
“她……”
泽兰眉头微蹙,似乎在搜肠刮肚地寻找合适的措辞,“正处于一种……女性特有的状态……”
说完这一句,泽兰仰头看着窗外,目光飘向远方,显然不愿向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少年科普这种极其私密的事情。
卫莲挑了挑眉,顿时明白了泽兰刚才吞吞吐吐的原因。
“生理期。”
卫莲的声音平静无波,直接点破了泽兰难以启齿的词语,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泽兰松了口气,又因为卫莲的直白而有些无奈,补充道:“是的,而且在与那怪物搏斗时,我注意到那怪物对受伤流血的卫兵表现出强烈的攻击欲望,可以说是穷追不舍。”
他顿了顿,目光深沉地凝视着卫莲,“再结合艾丽卡的情况,我推断,新鲜的血腥味可能是导致它失控暴露身份的关键诱因。”
“所以……那个叫伍德的怪物一直伪装着人类侍从的身份潜伏在庄园里,直到一个散着新鲜血腥味的生理期女性出现在他面前,彻底击垮了它维持人形的能力。”
卫莲冷静地做出补充。
但随即卫莲脸色微沉,语气越凝重,“身份清楚了,诱因明确了,但这对揪出幕后之人没有直接帮助,伍德来帝都后接触过哪些人,去过哪些地方,或者……真正的伍德可能早已被掉包?”
“这些事情,单靠我们两个人短时间内绝无可能查清。”
泽兰拧眉看向卫莲,紫眸里映着窗外透进的微弱雪光。
卫莲迅做出决断,沉声道:“去找索菲娅,她是三皇子的心腹,有权限调动人手进行大规模排查。”
两人不再耽搁,立刻折返。
菲尼亚恩已对庄园卫队下达过指令,卫莲和泽兰轻易就在前厅入口处找到了正在部署巡查任务的索菲娅。
卫莲径直走到她面前,无视了周围卫兵投来的好奇目光,开门见山地说道:“索菲娅阁下,关于那个怪物的身份,我们查到一些关键信息。”
他用最简练的语言将麦克和管事的对话和血腥味是失控诱因的推论陈述完毕,最后提出要求:“我们需要知道这个伍德抵达帝都后的所有行踪轨迹,时间紧迫,请阁下动用皇室力量介入调查。”
索菲娅一言不地听完,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更没有提出多余的询问和质疑,对她而言,菲尼亚恩的命令高于一切。
她立刻转身,语快如连珠地对身后几名亲信卫兵下达了一连串指令。
“是,索菲娅大人!”
几名卫兵肃然领命,当即点齐人手分头行动。
卫莲与泽兰对视了一眼,而后同时向索菲娅微微点头,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该做的都已做了,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两人回到房间,一推开门就看见赛拉尔蜷在壁炉前的垫子上打着哈欠,听到动静,它懒洋洋地转过头瞥了他们一眼,“总算回来了?吾还以为你俩在外面冻成冰雕了呢。”
卫莲简明扼要地向赛拉尔复述了一遍事情的起因经过,但赛拉尔只是无所谓地哼了一声,像是对新生教会的造物毫无兴趣,重新把脑袋埋进软垫里,不再理会。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壁炉木柴燃烧的轻响和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
两人一猫各自占据房间一角,并未交谈。
泽兰倚着沙靠背闭目养神,指尖在扶手上轻叩,脑海中反复推演着可能的线索链条。
卫莲则站在窗边,凝视着窗外被月光和积雪映照得一片清冷的庄园庭院,眼神分外幽深。
……
伊卡洛斯城另一端,大皇子法比安金碧辉煌的寝宫内却是一番愁云惨淡的景象。
法比安在铺着织金地毯的起居室里来回踱步,他这张因继承了皇室优良基因故而算得上英俊的脸被极致的暴怒扭曲得狰狞不堪。
“废物!
一群废物!”
他用力抓起一份印有荆棘缠绕手掌徽记的密报摔在地板上,吓得几名侍从两股战战,连大气也不敢喘。
“潜匿者?啊?这就是教会那群神棍吹得天花乱坠的完美造物?说什么能混进任何场所,与真正的人类别无二致……”
他气得胸口闷,连忙撑着茶桌稳住身形。
也许是实在气不过,他又一脚踹翻了旁边的紫檀木矮几,上面的水晶果盘和银器叮叮当当滚落一地。
“我刚放出去一个想试试水,看看能否瞒过我那好弟弟的眼睛,结果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