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不时蹿上来,灼烧着他的神经。
那个大胆、直白、带着野性魅力的女人,此刻在做什么?王玲群盯得紧……她们之间,又发生了怎样的暗涌?
……
就在廖奎于地区赛场全力以赴的同时,远在红星公社,一场关于他的、没有硝烟的战争,也在悄然升级。
夏锄进入最关键的时期,玉米叶子边缘已经变得锋利,划在皮肤上就是一道红痕。社员们顶着闷热的天气,在齐腰深的玉米地里挥汗如雨。刘淑芬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衬衫,汗水浸湿了后背,勾勒出丰腴成熟的曲线。她干活是一把好手,动作麻利,丝毫不输男人。
王玲群就在不远处的另一垄地里,眼神却像探照灯一样,时不时就扫过刘淑芬的方向。自从察觉到自家闺女对廖奎的心思,以及廖奎似乎对刘淑芬也有些不同寻常后,王玲群就把刘淑芬当成了头号敌人,严防死守。
歇晌的哨声响起,众人纷纷跑到田边树荫下喝水休息。张小花默默拿出自己的识字本,靠在树干上看着,汗水顺着她清秀的脸颊滑落。王玲群一屁股坐在张小花旁边,拿起破草帽使劲扇着风,眼睛却瞥向不远处的刘淑芬。
刘淑芬正仰头喝着水壶里的凉水,脖颈修长,喉咙滚动,带着一股成熟女人才有的风韵。她似乎感受到了王玲群的视线,放下水壶,目光毫不避讳地迎了上去,嘴角甚至还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带着挑衅的笑意。
王玲群心头火起,压低声音对张小花说:“看什么看!有啥好看的!一个克夫的寡妇,整天妖妖娆娆的,不安分!你给俺离她远点!”
张小花抬起头,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远处的刘淑芬,嘴唇动了动,没说话,只是低下头,更专注地看着手里的本子,手指却微微收紧。她知道母亲是为她好,但她不喜欢母亲这样说明刘婶子,而且……廖奎哥好像也并不讨厌刘婶子。
刘淑芬将王玲群的敌意和小花的沉默尽收眼底,心里冷哼一声。她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扭着腰肢走向公社猪场的方向——下午她轮到去猪场帮忙。
傍晚下工后,刘淑芬没有直接回家。她绕到后山,采了一大把新鲜的艾叶,又仔细挑选了几株品相好的蒲公英——她记得廖奎似乎提过一嘴这东西有用。回到自己那间略显冷清的小院,她仔细地将艾叶晾晒起来,这是准备给廖奎的。至于蒲公英,她犹豫了一下,也收了起来。
夜色渐深,王玲群盯得紧,她没法去技术小组的窝棚,也没机会把东西交给可能去那里的老王头。她坐在炕沿上,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心里像有团火在烧。廖奎去地区比赛了,那个叫谢薇的省城姑娘会不会也在那儿?他们会不会……
一种强烈的、混合着思念、不安和占有欲的情绪攫住了她。她猛地站起身,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小块洗得发白的旧手帕,又拿出那枚她一直贴身戴着的、有些年头的桃木平安符。这符是她娘留给她的,据说能辟邪保平安,她戴了十几年,从未离身。
她摩挲着温润的桃木符,咬了咬牙,找来一根针线,笨拙地、几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桃木符牢牢地缝在了手帕的角落里。然后,她学着张小花的样子,拿起一支铅笔头,在一张纸条上,歪歪扭扭、咬牙切齿地写下了那行字:“奎,想我。刀子嘴盯得紧。艾叶放着,你的。刘。”
写完,她看着那丑丑的字,脸上有些发烫,却又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快意。她把纸条仔细叠好,和包好的艾叶、蒲公英放在一起,又将那方缝着平安符的手帕郑重地放在最上面。
第二天,她瞅准王玲群去公社开会的机会,悄悄溜到技术小组的窝棚附近。正好碰到老王头叼着烟袋锅子出来溜达。
“王叔!”刘淑芬压低声音喊住他。
老王头一看是刘淑芬,立刻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左右看看没人,赶紧凑过来:“淑芬呐,啥事?”
刘淑芬把那个小包袱塞到老王头手里,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声音更低了:“王叔,麻烦您……想办法捎给廖奎。这艾叶和蒲公英给他应急,这手帕……让他贴身带着,保平安的。”她特意强调了“贴身”两个字。
老王头接过包袱,捏了捏,感受到里面硬硬的桃木符,再看看刘淑芬那难得露出的小女儿情态,心里跟明镜似的,嘿嘿一笑:“放心吧,包在俺身上!保证给你捎到!”
于是,这份承载着刘淑芬炽热、直白且带着一丝霸道占有欲的“贴身信物”,就随着老王头的口信和路费,几经辗转,在廖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