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
【临时技能“速度与激情”效果结束。宿主体力严重透支,建议立即休息。情感状态更新:离别的悲伤(40%),达成心愿的释然与空虚(30%),对未来的微弱期待(20%),以及…对自身奔跑速度的全新认知(10%)。】
廖奎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慢慢地往回走。阳光彻底驱散了晨雾,明晃晃地照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他这条泥沟里的土鳅,今天终于鼓起勇气,跃出水面,看了一眼天上那片遥不可及的云彩,并且,在那片云彩的心上,留下了一道或许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记。
只是,云彩终将飘远。
而他的路,还在脚下这片泥泞的土地上。
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谢薇走了。
像一阵掠过红星公社上空的春风,带来过涟漪,留下些微不可察的香气和一块沉甸甸的、关于省城培训的念想,然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公社大院门口那场喧闹的欢迎仪式,技术小组里那若有若无的高级雪花膏味,后山那片承载了隐秘疯狂的破草屋…都随着那辆绿色吉普车卷起的尘土,一同远去了。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节奏,但又分明有什么东西,彻底不一样了。
最明显的,就是张小花。
如果说之前她对廖奎的态度是带着委屈和质问的冰冷,那么现在,则是一种彻彻底底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封。她不再回避廖奎,因为她的眼神已经穿过了他,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透明的存在。
她变得更加沉默,也更加忙碌。每天总是第一个到技术小组的窝棚,最后一个离开。她不再只满足于记录账目和分拣草药,而是主动抢着干最脏最累的活——清理猪圈垫脚,铡草拌料,甚至跟着老王头去公社仓库扛那些散发着霉味的陈年豆饼。
她干活的时候,总是抿着嘴,低着头,一言不发,仿佛要把所有的力气和心思都耗在这些体力劳动上。那原本就纤细的身板,在这些高强度的劳作下,显得更加单薄,像一根随时会被风吹折的芦苇。但她眼神里的那股倔强和…死寂,却让任何人都不敢小觑。
“哎哟喂,我的小花同志哟!”老王头看着张小花吭哧吭哧地搅拌着一大锅热气腾腾的猪食,那锅比她腰还粗,木勺在她手里显得格外沉重,忍不住开口,“这活儿让叔来!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再累坏了!咱们小组可就指望着你这笔杆子呢!”
张小花头也不抬,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执拗:“王叔,我干得了。陈知青说了,劳动最能锻炼人。”
她甚至开始跟着陈卫红学习认字、看书。不再是以前那种漫无目的的翻阅,而是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认真。煤油灯下,她握着铅笔,在粗糙的草纸上,一笔一划地临摹着那些复杂的汉字,眉头紧锁,嘴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遇到不认识的字,她会默默地记下来,等到合适的时机,用最简短的词语向陈卫红请教,绝不多说一句废话。
陈卫红对此倒是乐见其成,推着眼镜,一本正经地表扬:“张小花同志的学习积极性很高,很有钻研精神!如果我们公社的社员都能有这种学习劲头,何愁生产搞不上去?”
赵小深私下里却对廖奎嘀咕:“奎子,我怎么觉得小花妹子这状态不太对劲啊?这哪是学习,这分明是…自虐啊?你看她那眼神,空落落的,怪吓人的。”
廖奎何尝不知道?他看着张小花那拼命三郎般的劲头,看着她那日益消瘦的脸颊和眼下淡淡的青黑,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是他和谢薇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彻底寒了她的心,击碎了她那份小心翼翼的、卑微的期待。
他想找机会跟她解释,哪怕只是说一句“对不起”。但每次他鼓起勇气靠近,张小花要么立刻拿起工具走开,要么就用那种完全无视的、空洞的眼神看着他,让他所有准备好的话都堵在喉咙口,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情感状态更新:对目标‘张小花’的愧疚感持续加深(45%),无力感(30%),因被彻底无视而产生的烦躁(15%),以及一丝…对自己混乱生活的厌恶(10%)。】
这种冰封的状态,自然也影响到了技术小组的日常运作。
“廖组长,关于秸秆氨化的具体操作流程,我觉得我们需要制定一个更详细的章程,避免浪费人力物力。”陈卫红拿着他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