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让我...”
这话说得卑微又直白,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诱惑和...心酸。
廖奎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刘淑芬像只慵懒至极的猫咪,满足地蜷缩在廖奎怀里、饱餐后的红晕。
廖奎望着漆黑的房梁,还有脑海里系统那准时响起的、关于奖励二锅头的提示音,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他好像...真的摸清了这破系统的某种“福利”发放规律。但这“福利”,拿得他有点..心惊肉跳。这些东西,尤其是手表和收音机,在这个年代太扎眼了!根本不敢拿出来用!那100斤大米倒是实在,可怎么解释来源?难道真要半夜偷偷煮粥喝?
而且,连续六天...刘淑芬这劲头,是不是也太足了一点?她到底图啥?难道真的就像她说的,只是图个慰藉?
廖奎发现,心里的那团乱麻,似乎并没有解开,反而因为系统这不断“添砖加瓦”的奖励
他这条土鱼,在情感的泥潭里,好像越陷越深了。白天是张小花的冰封煎熬,晚上是刘淑芬的热情如火,中间还夹着个远在省城、留下承诺和手表的谢薇..
他看着怀里似乎已经睡着、嘴角还带着满足笑意的刘淑芬,又想想窝棚里那个冰冷沉默的张小花,再想想系统空间里那堆越来越离谱的奖励物品,第一次对“齐人之福”这个词,产生了深刻的。
这系统变化带来的“好处”,真是让他痛并快乐着,且..前途未卜。
天气是彻底暖起来了。日头一天比一天毒,晒得人头皮发烫。地里的玉米苗已经窜出了一拃高,绿油油地连成一片,在春风里摇摆着细长的叶子。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粪肥和阳光暴晒泥土混合的、独属于北方春天的燥热气息。社员们大多戴着草帽,在地里忙着间苗、除草,汗水顺着古铜色的脊梁沟往下淌,但脸上却带着对秋收的期盼。
就在这一片繁忙的春耕景象中,一辆绿色的自行车叮铃咣啷地骑到了技术小组的破窝棚门口。骑车的是公社管委会的通讯员小马,他支好车子,抹了把汗,冲着窝棚里喊:“廖奎同志在吗?李主任让你马上过去一趟!有要紧事!”
窝棚里,廖奎正对着陈卫红画的一幅“秸秆氨化发酵流程图”发呆,脑子里还在盘旋着系统空间里那堆烫手的山财(十四瓶二锅头!一块手表!一台收音机!一百斤大米!),以及刘淑芬那连续六个晚上“鞠躬尽瘁”的身影,听到喊声,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李主任找我?”廖奎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地区交流会的事有消息了?还是…他和谢薇或者刘淑芬的事,传到李主任耳朵里了?他顿时有些心虚。
“准是好事!”老王头第一个跳起来,比廖奎还激动,小眼睛放光,“肯定是地区交流会定下日子了!奎子,快去吧!咱们小组露脸的时候到了!”
张小花正在角落里用力地磨着一把劁猪的小刀,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闻言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没听见。但廖奎注意到,她磨刀的动作似乎更用力了。
赵小深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去吧去吧,说不定是给你发奖金呢。”
陈卫红则推了推眼镜,认真嘱咐:“廖组长,如果真是交流会的事,一定要问清楚具体考核形式和范围,我们好做针对性准备。”
廖奎定了定神,压下心中的纷乱思绪,跟着通讯员小马往公社大院走去。一路上,他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不了…就把那一百斤大米上交组织?就说是捡的?不行,这借口太蠢…
到了公社大院,李主任的办公室门开着。李主任今天没穿中山装,换了件半旧的灰色衬衫,袖子挽到胳膊肘,正伏在办公桌上写着什么,眉头紧锁,旁边放着一个印着红字的搪瓷缸子,里面泡着浓茶。
“报告!”廖奎在门口喊了一声。
“进来!”李主任抬起头,看到是廖奎,紧锁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脸上堆起了笑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廖奎来了,快坐快坐!”
廖奎有些拘谨地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腰杆挺得笔直。
李主任没急着说事,先是拿起桌上的“黄金叶”香烟,抽出一根递给廖奎。廖奎连忙摆手:“主任,我不会。”
李主任自己也没点,把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放了回去,这才看着廖奎,语气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廖奎同志,好消息!县里刚来的通知,地区畜牧兽医技术交流大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