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立了大功了!有了这些东西,咱们研究起猪病来,那更是如虎添翼啊!”他搓着手,已经开始盘算着能不能蹭点肥皂洗洗他那件油光锃亮的黑棉袄了。
廖奎看着眼前这一幕,一个满嘴跑火油的知青,一个见钱眼开的老油条,再加上自己这个被系统绑架的杀猪匠,这所谓的“技术小组”,怎么看怎么像个草台班子。
但就是这个草台班子,手里却握着能让整个公社都眼红的紧俏物资。
赵小深压低声音,对廖奎和老王头说:“廖哥,王叔,这东西来源……你们懂的,得保密。咱们自己悄摸用就行。以后有啥需要,跟我言语一声,我尽量想办法!”
他这话,算是正式亮出了他的“特殊渠道”和入伙的诚意。
廖奎看着赵小深那看似玩世不恭、实则精明的眼神,心里明白,这小子投资的是他廖奎这个人,或者说,是他身上展现出的那些“非常规”能力。这是一种交换,用物资换潜力,换未来的可能。
他点了点头:“放心,心里有数。”
有了盐和肥皂,仿佛连这破旧的小院都亮堂了几分。老王头死皮赖脸地蹭走了一小块肥皂角,说是“用于小组外围成员的清洁保障工作”,欢天喜地地跑了。
赵小深也心满意足地离开,临走前还暗示,如果“科研”有需要,他还能搞到更“硬”的货,比如白糖甚至罐头。
廖奎独自一人,看着桌上那两包珍贵的物资,心情复杂。赵小深的“特殊渠道”,像是一把钥匙,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另一种可能性的门,门外是稀缺的物资和便利,但门后藏着怎样的风险和代价,他还看不清楚。
他拿起那块印着“劳动最光荣”的肥皂,嗅着那陌生的工业香气,又摸了摸怀里那副张小花的露指手套。
这个春天,除了饥饿和寒冷,似乎也开始掺杂进一些别的、更复杂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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