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并不能清晰听到。唯有当她情绪剧烈波动,比如那日极度恐惧时,心音才会异常清晰地传过来。
而且,他似乎发现,当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冷宫方向时,隐约能感觉到一股极其微弱的、与其他妃嫔截然不同的“气息”?一种……带着点咸鱼般想躺平,又忍不住偷偷摸摸搞点小动作的别扭感?
这发现让他觉得颇为新奇。这后宫的女人,见了他不是恐惧战栗,就是谄媚讨好,无一例外。还是头一次遇到一个,表面安分守己,内心却如此……鲜活且“不敬”的。
他倒要看看,这只一心想“苟到退休”的小兔子,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玩出什么花样。
“高德忠。”他放下朱笔,状似无意地开口。
“奴才在。”
“传朕口谕,明日朕要去西苑马场。”宇文烬淡淡道,“途经……冷宫附近那条路吧。”
高德忠心头一跳,陛下怎么又提起冷宫了?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恭敬应道:“嗻,奴才这就去安排。”
宇文烬重新拿起一份奏折,目光却幽深了几分。
这次,离得近些,不知能否再“听”到些有趣的心声?
那个小答应,见到他的銮驾再次出现,会不会又吓得在心里疯狂吐槽?
他似乎……有点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