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律·贼盗律》有载:'诸夜无故入人家者,笞四十。主人登时杀者,勿论。'"
她顿了顿,抬头看到日头正高,又补充道:"而今虽非夜间,但尔等持械闯入在先,楚公子便是将你们尽数打残,也只需赔些汤药费罢了。"
卢三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听到没有?”
楚天青单手提着轰鸣的油锯,笑容和煦得令人毛骨悚然:"我只需赔些钱罢了。"
说着,他故意让油锯发出"咔咔"的空转声。
卢三顿时面如土色,刚才那点硬气瞬间烟消云散,整个人瘫软在地,
"楚、楚大夫..."他结结巴巴地说着,手忙脚乱地把腰间的匕首扔出老远:"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
楚天青冷笑一声,油锯往前一送,吓得卢三一个激灵,裤裆顿时一片。
"现在知道求饶了?"
楚天青慢悠悠地关掉油锯,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刚才不是挺威风的吗?说要绑人?"
"不敢了不敢了!"
卢三连连摆手:"小的这就滚,这就滚!"
他说着就要往外爬,却被楚天青一脚踩住衣角:"等等,你不找你哥了?"
"我哥......啊不是,那个混账东西肯定是在别处遭了报应!跟您绝对没关系!"
“呵。”
楚天青嗤笑一声:“还真是‘兄弟情深’啊。”
卢三干笑两声,额头冷汗滑进眼睛里,却连擦都不敢擦。
楚天青懒得再跟他废话,收回脚,随手把油锯戳到地上,“咚”的一声闷响,吓得卢三又是一哆嗦。
“行了。”他摆了摆手,语气随意得像在赶苍蝇:“滚吧。”
卢三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往外冲,结果腿软得站不稳,“砰”地撞在门框上,愣是连痛都不敢喊,跌跌撞撞地逃了出去。
直到跑出陶柳村二里地,卢三才敢停下喘气。
他瘫坐在老槐树下,发现自己的衣襟早已被冷汗浸透,裤裆更是湿漉漉地贴在腿上。
"呸!"卢三狠狠啐了一口,牙齿咬得咯咯响。
他摸着自己被门框撞肿的额头,眼中凶光闪烁:"姓楚的,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等老子回去禀报公子......到时候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一想到楚天青手里那嗡嗡作响的油锯,卢三又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你那东西着实唬人,但若是多来几根长棍,想必也不能同时将他们锯断吧!”
“嗯!”
卢三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刚想撑着老槐树站起身,突然一阵劲风袭来。
还未来得及反应,一个粗麻布袋就兜头罩下,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谁?!"
卢三惊叫出声,声音却闷在了麻袋里。
他胡乱挥舞着双手,却被人一记手刀重重劈在后颈。
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双腿一软就要跪倒。
他感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