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的那一秒,叶苏吟眼里细小的疼痛被陈安理放大。
其实,也并不是一定要知道。
“不急,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陈安理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走吧,我们回庄园。”
还没反应过来,叶苏吟突然被陈安理拉着手拽走。
看着她带着自己穿入人群,四周的所有仿佛被虚化一般,眼中独留下少女迎风的背影。
叶苏吟抿笑。
再次回庄园的流程不麻烦,到达后她们先去找了轻竹汇合。
轻竹正在和白小小玩纸牌游戏,陈安理进门后忍不住调侃:“轻竹你别带坏人家啊。”
轻竹沉默的放下牌盯着陈安理。
白小小立马解释道:“不是的,是我在教姐姐打牌,她什么都不会。”
嘿怎么从她最后一句话里听出了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呢。
轻竹眼神警告的瞪向即将笑出来的陈安理。
自从轻竹确定了陈安理是一方人,她就很放的开了。
轻竹真实的性格很像凌影,但又多了一丝攻击感。
“你认识凌影吗?”
陈安理觉得他们两人实在很像。
轻竹动作顿了顿,“认识,怎么了。”
陈安理突然很为难,自己干嘛要提起凌影。
轻竹一年没有离开过庄园,她肯定还不知道凌影去世的消息。
“没”
事,陈安理还没说完,叶苏吟突然出声告诉轻竹,“凌影去世了。”
轻竹食指滑过牌面,情绪没有丝毫变化,“哦。”
“如果哪天我离开了,请不要难过。
这本就是我打算献身的事业,不亏的。”
陈安理小心翼翼问道:“你不难过吗?”
“不亏的,”
轻竹苍然的笑了笑,无奈又释然。
凌影,是她的人生导师。
如今他教给自己的,她已经学会了。
尊重所有来过的生命,守护所有仍存的灵魂。
这是每个人成为御灵师的初衷。
“对了,今天晚上庄园要展出擂台赛冠军的奖励。
你们去吗?”
轻竹帮白小小把纸牌收好。
兰修说过冠军的奖励是一个傀儡,从秘园带出的傀儡,陈安理有些好奇:“我想去。”
“那好,我们晚上大厅汇合。”
灯壁辉煌的大厅几乎聚集了庄园所有的人,陈安理和轻竹找到一个既隐蔽又能看清楚台上的地方。
“白小小呢?”
陈安理看轻竹是一个人。
“下面不安全,让她待在房间里。”
轻竹注意到陈安理身旁的叶苏吟,她总是一言不,但却让人无法忽略的存在。
轻竹靠近陈安理耳朵,“你们俩看着,怎么她更像灵饲啊。”
“呃,”
陈安理悄咪咪打量了叶苏吟一眼,“其实你可以把我们当做是朋友关系。”
轻竹耸肩笑了笑:“好吧,是朋友。”
一个罩着红布的玻璃箱子被推上台,服务人员也不啰嗦,直接掀开红布。
一具裸露的白皙身体进入人们的视线,饱满的肌肉线条,病态的苍白色皮肤。
陈安理深吸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玻璃里的男子时她会有种异样的感觉。
他不仅头是白色连眉毛和睫毛都是白的,不长不短的丝在水中飘动。
“是御灵师,”
轻竹突然开口,隔着很远她都能能感受到他炙热的灵魂,以及被无数次被稀释的符香。
不管是中间人还是御灵师得到他,都将是一个强大的利器。
叶苏吟目光一瞬黯淡,手指不自觉颤动。
暗处的兰修一直在观察叶苏吟,看到她神情一瞬的变化,她勾唇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姐姐,再次看到自己好友是什么感觉。”
还是以傀儡的形式见面,肯定很痛快吧。
虽然他一直在帮助我们,但他是御灵师啊。
所有的御灵师都该死,不过我心软没杀他,而是把他变成了傀儡。
“叶苏吟?你怎么了,”
陈安理现她情绪起伏很大。
叶苏吟就这样注视着玻璃里的男人,十几年前在心里悄然升起的墙似乎瓦解了。
“玻璃箱子里的那个人,我认识。”
又是熟人?陈安理抿唇看向台上,男人长长的睫毛似乎动了,他缓缓睁开的眼睛抖落周身的死气。
容貌精巧,白色衬托给他一种清尘脱俗的冷感。
可他明亮的眸子,又给人乖巧的感觉。
离去的兰修估计也没想到,他居然自己睁开了眼睛。
“你们认识他?”
轻竹看两人眼神有些奇怪。
“他叫时自乐,现在应该是一名九星初级御灵师。”
“九星?”
轻竹讶异,“他实力这么强,怎么会沦落为傀儡。”
叶苏吟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