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稳固与诡异远他的预估。
阵眼……绝不简单!
就在这时,一阵轻盈的、带着几分慵懒媚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恢复了妖娆人身、穿着一身朴素布裙的蛛娘,缓缓从林间小径走来,脸上挂着一种虚假的、令人不安的温婉笑容,仿佛只是一个归家的农妇。
“出来吧,小郎君,”
她的声音轻柔似水,却带着毒蛇般的滑腻,
“躲躲藏藏,可不像你的作风。
真是没想到啊,你竟有这般本事,能破了姐姐我的‘万蛛毒沼’……”
她眼波流转,看似随意地扫视着草屋周围,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弧度,
“不过,这‘归园田居’,你可还满意?这里,才是姐姐真正的‘家’呢……”
话音未落!
“咻——轰!
!
!”
一道赤金色的火焰流星,挟带着焚灭一切的怒意,撕裂了虚假的宁静,从侧面狠狠轰向蛛娘的后心!
蛛娘仿佛背后长眼,身形诡异地一扭,如同没有骨头的蛇,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火焰流星在她原本站立的地方炸开,留下一个焦黑的深坑,泥土翻卷,青烟袅袅!
烟尘弥漫中,一道挺拔的身影(容止)如鬼魅般闪出,瞬间与疾驰而来的清歌汇合。
两人并肩而立,枪尖与剑锋直指前方那妖媚的身影,战意冲天!
“呵呵呵……”
蛛娘拍了拍裙角并不存在的灰尘,看着并肩作战的两人,出一串充满恶意的娇笑,
“瞧瞧,真是鹣鲽情深,羡煞旁人呢!
看得姐姐我都有些……感动了呢。”
她捻起一缕垂落的丝,在指尖缠绕把玩,眼神却冰冷如毒,
“不过呢,这出戏的舞台太小了,容不下两位主角同台。
若我说……想离开这‘归园田居’,只能有一个人走出去……”
她拖长了语调,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逡巡,如同毒蛇在挑选猎物,
“你们说……会是谁呢?是这位情深义重的小郎君?还是我们这位英姿飒爽的小凤凰?”
“收起你这套拙劣的挑拨!”
百里容止踏前一步,声音如同出鞘的寒冰长剑,瞬间斩碎了那虚伪的温情,
“你这种妖物,也配妄论情义?当年,你不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吗?!”
“选择”
二字,如同两把淬毒的匕,狠狠扎进蛛娘的心窝!
她脸上那虚假的温婉笑容瞬间凝固、碎裂!
缠绕丝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白!
那双妖媚的眸子瞬间被暴怒和怨毒充斥,死死地钉在容止脸上,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你……懂什么?!”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如同夜枭啼哭,充满了被戳破最隐秘伤疤的狂怒!
“我是不懂你那扭曲肮脏的心肠,”
百里容止迎着她噬人的目光,语气冰冷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下,
“但我看到了!
在那肮脏卵囊之后,你像收藏战利品一样藏着什么!
那张被剥下来、精心鞣制过的人皮!
那是你的‘相公’,对吗?”
“你吃了他!”
“你吞噬了他的血肉,榨干了他的精元!”
“然后,却还要假惺惺地留下这张皮,伪装什么深情不悔?!”
容止的声音如同雷霆,在虚假的桃源上空炸响,彻底撕碎了蛛娘最后一层遮羞布!
“妖物终究是妖物!
本性难移,就算披上人皮,也掩盖不了你骨子里的贪婪、残忍和……虚伪至极!”
“住口!
住口!
!
我要撕烂你的嘴!
!
!”
蛛娘彻底疯狂了!
被最不堪的真相当众剥开,那积压了不知多少年的怨恨、暴戾和扭曲的占有欲瞬间冲垮了理智!
她出非人的尖啸,满头青丝无风狂舞!
十指箕张,无数道比之前更加漆黑、更加凝练、缠绕着浓郁怨毒之气的“蚀骨牵魂丝”
如同爆的黑色狂潮,带着撕裂灵魂的尖啸,铺天盖地地朝着容止绞杀而去!
她要将他碎尸万段,将他的灵魂永世禁锢!
“妖孽!
休得猖狂!”
就在那致命黑丝即将淹没容止的刹那,一道赤金色的身影如同撕裂黑暗的曙光,悍然挡在了前方!
“锵——!
!”
清歌手中的烈焰长枪爆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
枪身高旋转,舞成一圈密不透风的赤金火轮!
朱雀真炎被催到极致,枪尖所过之处,空气被灼烧出刺目的真空轨迹!
“嗤嗤嗤嗤——!
!
!”
那蕴含着蛛娘无尽怨毒的漆黑丝线,甫一接触到这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