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被粗暴地褪至肩头,冰冷的空气刺激着皮肤。
就在容止的手要继续向下探去时——
“等等!”
清歌强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腥甜和滔天的杀意,声音竟奇异地带上了一丝诡异的平静,她猛地抬起头,锐利如刀的目光直刺棺材上方的蛛娘,
“这样被你像木偶一样操控着……又怎么能尽兴呢?何不将他手脚上的线解开?让他自己来……岂不是更有滋味?”
木讷的容止果然停下了动作,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蛛娘饶有兴致地挑起细长的眉毛,俯视着棺材中看似认命的上官清歌,红唇勾起玩味的弧度:“哦?小丫头,你以为解开手脚,他就能变回你的情郎了?天真。”
清歌迎着她的目光,不闪不避,声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引诱般的低哑:“他的一举一动皆在你股掌之中,即便此刻,与提线木偶行这周公之礼,又有何意趣?”
“不如……让他手脚松快些,由他自己来掌控这身体……由他来‘主动’……岂不更妙?”
她微微喘息了一下,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屈辱,继续道,
“至于他心头那根最要命的‘线’……你攥着便是。
他的命在你手里,我……自然不敢造次。”
她的话语轻柔,仿佛真的在为对方考虑,甚至带着一丝认命的媚态。
然而,在她低垂的眼帘之下,那漆黑的瞳孔深处,却翻滚着足以焚毁一切的岩浆,冷静得可怕——她在赌!
赌这妖物扭曲的“趣味”
,赌那唯一可能出现的破绽!
蛛娘闻言,眼中邪异的光芒闪烁不定。
她伸出涂着蔻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似乎在仔细品味着清歌这个“提议”
带来的病态乐趣。
半晌,她出一声慵懒又危险的轻笑:“啧……倒是个……别出心裁的想法呢。”
话音未落,她纤指微不可查地一勾一弹!
嗤嗤几声轻响,那原本深勒入容止四肢皮肉、束缚着他关节活动的数道漆黑丝线,如同活物般迅蠕动、抽离,眨眼间便缩回了蛛娘的指尖,消失不见。
只剩下手腕脚踝上几道深可见骨、泛着黑气的勒痕。
“好了”
蛛娘慵懒地靠坐在不知何时出现的白骨王座上,翘起腿,猩红的裙摆如同盛开的毒花,脸上带着一种观看笼中困兽垂死挣扎的残忍愉悦,
“现在……让姐姐好好看看,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如何演绎这销魂蚀骨的……‘洞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