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岁月和难以想象的折磨。
它静静地躺在凌剑心染血的掌心，散着令人心悸的、冰冷而沉重的气息。
凌剑心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那只染血的手颤抖着，极其缓慢地、一寸一寸地，将这本黑蓝色的残破书籍，朝着坑洞边缘、叶清羽所在的方向……推送过去。
他的动作如此艰难，仿佛推送的不是一本书，而是一座沉重的大山。
鲜血不断从他嘴角涌出，滴落在冰冷的书页上，晕开暗红的花。
终于，他似乎完成了这最后的动作。
染血的手指无力地松开，那本黑蓝色的书，静静地躺在离他手掌不远处的焦土上。
凌剑心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他那张被血污和尘土覆盖、苍白得如同死人的脸庞上，肌肉极其细微地牵动了一下。
那似乎……是一个笑容。
一个破碎的、扭曲的、带着无尽复杂意味的……笑容。
他的嘴唇微微翕动着，仿佛用尽了灵魂最后的力量，想要诉说什么。
然而，最终从干裂染血的唇间溢出的，只有几声微弱到几乎不可闻的、破碎的气音。
“……呃……嗬……”
声音消散在死寂的空气中。
下一刻，他那双曾经翻涌着疯狂、野心、痛苦与不甘的血红眼眸，如同燃尽的烛火，缓缓地、缓缓地……合上了。
那只刚刚推送了书籍的手，也无力地垂落下来，重重地砸在冰冷的焦土上，溅起几点微尘。
深坑之中，一片死寂。
只有那本黑蓝色的残破书籍，静静地躺在血与土之间，散着不祥的微光，如同一个无声的、巨大的问号，烙印在焦黑的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