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
一个卖菜的大娘凑过来,“前儿个还有人说太子殿下出事儿了,说得一板一眼的,害得老婆子我担心了整整两日。也不知道是那些坏心眼的人在散播谣言!”
青槐大街最大的“悦来茶楼”里,更是座无虚席。台子上,说书先生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
“诸位客官!今日咱不说那前朝旧事,也不讲那些山精野怪的传闻!”他声音洪亮,瞬间压过了堂内的嘈杂,“单表一表咱们北燕的护国真龙,太子殿下!”
茶客们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
说书先生口若悬河,唾沫横飞:“话说前几日,迷魂山中,乌云蔽日,煞气冲天!那百足门主厉天行,自以为布下天罗地网,要害咱们太子殿下!可他哪里知道,咱们殿下早已洞悉奸计,更请来了大黎的杨太子相助!二位殿下,那是将计就计,诱敌深入!”
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根本不存在的激烈战斗,听得台下茶客如痴如醉,连连叫好。
“好!”
“太子殿下威武!”
“杀得好!”
……
太子府夜玲珑暂居的院子里。
夜玲珑正在案桌上调配药粉,青竹小跑着迈进门口,脸上带着兴奋,开心道:“小姐,小姐,你不知道,外面街上都传遍了!百姓们都在赞扬说陆太子和咱们殿下英勇无比,在迷魂山端了百足门的老窝!之前那些说陆太子遇难的难听谣言,一下子全没声儿了!”
夜玲珑手上动作不停,嘴角微扬:“嗯,看来无夜哥哥和殿下的计策起效了。”
这时,逍遥进来,躬身禀报:“公主,宫中的内侍总管李公公前来传陛下口谕,请您准备一下,今晚陛下在栖云殿设宴,为各国使臣饯行。”
“我知道了。”夜玲珑点头,“逍护卫,今夜宴席,南疆那位恐怕不会安分。”
逍遥神色一凛:“公主放心,栖云殿内外都已加派了我们的人手,绝不会让任何意外发生。各使团的动向,属下也会时刻盯着。”
“嗯,有劳。”
……
与此同时,使馆内,南疆使团气氛凝滞。冉洪波战战兢兢地汇报完城中的舆论反转情况,垂首不敢看段洛川的脸色。
段洛川脸色阴沉,手指用力捏着茶杯,指节发白:“歌颂陆霄云?痛斥百足门?这些人还有心思把脏水引到本殿头上?哼,杨依泽和陆霄云一行人是死是活都犹未可知,景明帝想凭几句空话就翻盘?未免想得太简单了!”他猛地将茶杯顿在桌上,茶水溅出,“今晚的宴席,本殿倒要看看,他们能唱出什么好戏!”
……
西凉使团房间内,慕容铮听着属下汇报,沉吟片刻,对一旁的慕容雪笑道:“没想到景明帝来了这么一手。不管陆太子是生是死,这局面倒是暂时稳住了。”
慕容雪脸上忧色未褪,低声道:“王兄,外面传得那么真切,你说陆太子他……当真无恙吗?那迷魂山的爆炸现场我们也去看过了,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
慕容铮看了妹妹一眼,语气缓和了些:“无论真相如何,北燕皇室既然敢放出这话,至少说明陆霄云活着的可能性更大。雪儿,今晚精神些,无论宴会上发生什么,西凉的体面不能丢。”
……
东越使团房间内,南宫瑾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漫不经心地摇着手中的洒金折扇。他的心腹刘岩正垂手立在下方,低声汇报着城中的最新动向。
“……如今满城都在颂扬北燕太子陆霄云与大黎杨太子英勇,称其重创百足门,正在乘胜追击厉天行。”赵岩汇报完毕,补充了一句自己的看法,“王爷,看来北燕太子应是无恙。”
南宫瑾摇扇的动作一顿,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啧啧啧,追击厉天行?刘岩啊刘岩,你跟了本王这么多年,怎么还如此天真?这话也就骗骗那些市井小民罢了。”
刘岩一愣,疑惑道:“王爷的意思是……?可这是北燕皇帝亲口宣布,还张贴了告示……”
“正是因为他景明帝如此大张旗鼓,才更可疑!”南宫瑾“唰”地合上扇子,用扇骨轻轻敲击着掌心,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离那迷魂山的爆炸已过去好几日了,除了一个安宁公主,陆霄云、杨依泽,还有那几个仙医谷的人,有一个露面的吗?若真是去乘胜追击,需要如此藏头露尾,连一点确切消息都不透?”
他坐直了身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依本王看,他们十有八九是出事了,而且事情绝不像景明帝说的那么轻巧!他现在这么着急忙慌地要把我们这些使团全都撵走,本身就有大问题。无非是想趁着消息还没彻底败露,赶紧清理场地,关起门来处理自家烂摊子罢了。”
刘岩闻言,神色变得凝重:“王爷英明,是属下思虑不周。如此说来,北燕朝局恐有动荡?”
南宫瑾重新慵懒地靠回去,扇子又“唰”地打开,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动荡与否,与我东越何干?反正该打探的消息,该谈的条件,咱们这几日也办得七七八八了。既然主人下了逐客令,咱们明日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