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厉天行退下后，立刻召集心腹，开始检查那些傀儡。
这些被毒术控制的灰衣人，双目赤红，皮肤泛着青灰，虽然行动僵硬，但力量惊人。
厉天行举起血色骨哨，轻轻吹了一声，傀儡们立刻整齐地转头，出低沉的嘶吼。
“很好，”
他满意地笑了，“靖王，这次有你好看！”
……
镇南关的中军大营内，杨依泽再次召集将领们议会。
沙盘上，南疆军队的部署已经被详细标注出来。
“明日敌军分三路进犯，中路象兵是重中之重。”
他指着沙盘说道，“我们的要目标是阻止象兵靠近城墙。
玲珑的器械负责远程打击，欧阳兄弟的火器进行辅助。”
“那陷马坑和铜镜阵呢？”
宋卫国问道。
“陷马坑已经布置完毕，只待合适的时机启用。”
杨依泽回答，“至于铜镜阵…”
他嘴角微微上扬，“当象兵被药粉干扰时，突然用铜镜反射阳光，定能让它们阵脚大乱。”
“这几个法子简直太精妙了！”
老将军宋卫国激动得一拍大腿，独眼瞪得溜圆，布满皱纹的脸上全是惊叹，“夜丫头改装的蒸汽射器，还有那混着药粉的陶罐，欧阳小子调配的火药，云小子设计的铜镜阵…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几人都出自千机阁呢！”
他转头看向杨依泽，眼中满是敬佩，“凌老头教出来的人，果真一个比一个厉害！”
三日后，正午时分，日头高悬中天，毒辣的阳光将地面炙烤得滚烫。
由段洛川亲帅的南疆大军，在蒸腾的暑气中起了进攻。
烈日下，杨依泽立于城楼之上，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浸透了铠甲下的里衣。
他指尖轻敲青砖，感受着城墙传来的细微震动。
远处南疆十万大军如黑云压境，战鼓声震得地面颤。
斥候急报：“敌军分三路进犯！
中路象兵已过黑水河！”
宋卫国独眼微眯：“段洛川这厮是要拼命了。”
杨依泽却突然轻笑：“传令，按甲字方案准备。”
他转向夜玲珑，“爱妃的‘惊喜’准备好了吗？”
夜玲珑正指挥军医们架起一排造型古怪的铁管，闻言翻了个白眼：“再叫爱妃我就把麻沸散下倒你茶里！”
她拍了拍铁管，“等会便让南疆人尝尝‘仙医谷特饮’。”
欧阳少恭凑过来，红衣上沾满可疑粉末：“师妹，我按照你给的比例把硫磺粉和硝石全都混好了，你这比例能炸飞大象屁股吧？”
城下，南疆象兵已然逼近。
数十头战象披着铁甲，象背上架着小型投石机。
段洛川居于中军，一身金甲骑在马背上，阴鸷的眼中满是杀意。
身旁站着满脸毒疮的厉天行——那张本就丑陋的脸如今布满烧伤疤痕，后背的旧伤让他不得不佝偻着身子。
“殿下，”
厉天行阴笑，声音嘶哑如破锣，“属下在落鹰峡折损的门人不能白死…这次定要让靖王血债血偿！”
他说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后背衣衫渗出大片血迹——那是多年前师妹王珊珊留下的剑伤复了。
段洛川厌恶地瞥了他一眼：“废物！
本殿十万大军难道还拿不下小小镇南关？”
突然，城头传来“咚”
的一声鼓响。
杨依泽白袍银甲重新出现在城楼上，身旁站着被铁链锁住披头散的郑明月。
“大皇子殿下，”
杨依泽面色冰冷声音清朗，“你的毒娘子前两日来本王营中做客，今日本王特来归还。”
说完将郑明月往前重重一推。
“啊！
殿下，救我救我啊……”
郑明月惊叫着从城楼上坠落。
段洛川脸色骤变正欲拍马上前。
厉天行急忙道：“殿下小心有诈！”
段洛川大手一挥：“放箭！
给本殿射死大黎靖王！”
刹那间，万箭齐，破空声如厉鬼嘶鸣。
杨依泽沉声下令：“举盾！”
城垛后的军士们迅举起厚重的榆木盾牌，盾牌表面裹着浸湿的牛皮与铁皮，层层叠叠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
箭矢撞上盾牌，出密集的叮当声响，箭矢纷纷弹落。
“就这点本事？”
欧阳少恭站在抛石机旁挑衅地大喊，“看好了！”
夜玲珑猛地拉动机关，数十个陶罐呼啸着飞向象群。
临近象群头顶的时候，陶罐纷纷炸开，刺鼻的辣椒粉混合着特制药粉弥漫开来，象群顿时出痛苦的嘶吼，大象们疯狂甩动鼻子，将背上的士兵纷纷掀翻。
段洛川脸色骤变：“该死！
给本殿冲！
投石机准备——”
还未等南疆大军反应，云清墨突然甩出绳索，勾住城头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