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说道:“不是的。我们是从江门町而来,数十年前,在茗都求学时,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当时住的就是濯溪房,印象很深,感觉很好,也就是顺嘴这么一说。”
“那应该是我婆婆接待的你们,这些年都未曾再来没过?”
“是啊,这许久都不曾过来。这回过来也是事出有因,另外要还看看茗都这些年是否大变,顺带的也是让小孩子四处见识一回,莫要一直在乡下生活,就误以为世间尽是如此,免得入了歧途。”
“呵呵,先生说笑了。”
“对了,秋田夫人还在店里吗?”
“婆婆五年前就已经殁了。”
“啊,真是造化弄人,想不到这次来茗都未能见到的故人第一个竟是她?秋天夫人的年岁可算不上高寿,也只是这数十年不见,竟然殁了。”
“客人有心了,她是大地震时去世的,只是运气不好。”
“她一向待人甚厚,当初对我这异乡者亦是照顾尤佳,音容笑貌,至今难忘,又做得一手很好的石锅料理,只平日里不大做,思乡时节肯做给我吃,也是感激愈盛的。”
“她的石锅料理是轻易不肯做的,就连我自己入得秋田家到现在,一直都未曾得偿。虽偶有外子说知,却一直未曾深信,不想竟又叫客人道破。看来她对先生却是青眼有加,只是颇为遗憾的是,她也未曾将此料理传人,秋田家现时没人会做,竟是失传了。”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内行进,只听葛自澹继续说道:“她曾经说过,那种料理是在其年少时,家中生计艰难,家长才会做的料理。只后来生活慢慢改善,日子渐好起来后,不愿那久远的记忆流传下来,才绝了再做的念头。私下里会做,一则是一种怀念或是感怀,另一则是我们偏边远地方对那种食物有偏好吧,故而她才会动念。”
“原来如此,如此也是解惑了,多谢客人了。这是青稚间,和那濯溪房大致相当,几位客人在这里安居可好?若是不满意的话,还是有房间可以让客人挑选。”
说完,推开房门,让几人进入室内观看。其实就亨亚日所见,和那国旅馆房间内的摆设都差不多,这里和在江门町的房间也几乎没什么差别,只是房间更大一些,内饰和器具看起来更讲究一些,灯光更亮一些外,其余的差别并不大。只是一路往内行走,发现居然是绕着院落在走,整个秋田居的房屋首尾相连,围成了一个小院,各个房间处是廊间想通,只是从旅客的房间并不能随便就到得院子中去,想必是有专门的房间才可以,甚至是专为主人设置的也说不定。这个设计倒是新颖,曲径通幽,而且院落设置的也是别致,植株、景观、池塘、小径、石头点缀其间,自带一些惬意的小韵味在里面,看来主人家是花了些心思来专门打理过的。
青稚间在整个旅馆的西北角,而濯溪房在旅馆的东北角,旅馆里设有内、外廊道,内廊道相连而外廊道各个房间自成一体,说是廊道,其实是个半封闭的小房间,说是台窗也可以,可以在里面读书、喝茶,也可以开窗,看日出日落,凭着栏杆可以看旅馆外大街上的风景,只是稍稍有些窄狭。
葛自澹拉过通往外廊的拉门,来到外廊,站在廊上往四周看了一回,稍后进屋来,点了点头,道:“就它了。”
小秋田夫人道:“那你们先歇息歇息,准备一下,马上就要到晚餐的时间了,我们就先不打扰了。”跟随的年轻男人放下行李,和她一起躬身后退,出了房间后又把房门拉上。
待旅店二人离开后,葛自澹说道:“你俩先去洗漱吧,我最后再洗。”说完他到外廊去了,二人点了点头。谢明宇示意亨亚日先去,自己要先把行李收拾停当才好,于是亨亚日准备好洗浴的物品后就当先去洗浴去了。
亨亚日洗完出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并没有人,外廊却开着灯,于是他走到外廊入口处。葛自澹和谢明宇正都坐在地板上在相对用茶,谢明宇见亨亚日洗漱完,自己就起身离开了,葛自澹招呼亨亚日过来用茶。亨亚日来到葛自澹身边,坐在早先谢明宇坐的地方,就着新茶喝了一口,望向葛自澹想着自己的心思。葛自澹今日和老板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