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出来应门。打开门后,大约她见是几位陌生人,显得有些迟疑,只见得其中还有一位少年时,又似是松了口气。在她还未曾开口之时,葛自澹上前一步,说道:“你好,请问酒井教授在家么?”
妇人答道:“在家的,请问几位找他有什么事么?”
“我们从江门町而来,是特意来拜访教授的,还望有缘得见才好。”
“江门町来的?”妇人这个表现肯定算不上热情,倒是拒人的成分更大,来访三人都暗自诧异。
“你们有什么事么?”妇人沉吟了一会儿,问道。
只这样说着的时候,终是不肯把门大开,让几位访客得入。想来是家中有事吧,只在门口询问来人的意思,不热情是一定的,还多少有些不礼貌,这下三人看出对方拘客的意思很明显了。亨亚日想,先生是不是直接把话说明白后,大家就离开罢了。不成想,还没待他开口的时候,屋里率先有声音传出,那声音说道:“花子怎么不让客人赶紧进屋来?”这声音还越来越近。
大约是几人说话的时间有些长,又一直迟迟未能入室,室内的主人等的不耐,就自己出来看看了。来访三人循声望去,见是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估计生活也是优渥,所以称其中年也不为过,只是头发全白了,带了副眼镜,着和那式常服,从屋里走了出来。当看见门口两大一小三位访客的时候,热情的上前,口中说道:“欢迎,欢迎。”那妇人只好让开位置,退后了几步,看这男子上前握住葛自澹的双手。
那中年男子一边握住葛自澹的手,一边说道:“几位贵客请屋里坐,我们边走边说。”
葛自澹一面同行,一面开口道:“我是樱桃自澹,这是明宇,小子是亚日,我们是从江门町田中务使先生那里听说您的事,特意过来拜访。”
“原来是田中君啊,老婆子却是小心过了头的。如果是有人成心为难我,还会带着小孩子上门来不成?这样一来,别人上咱家门可就难了。”那人转头朝最初开门的妇人嗔道。妇人自知理亏,也就没有开口接话。转而那男子又说道:“田中君的身体可好,一郎可还在家?”
“老先生的身体还算康健,一郎夫妇也都还留在家里,只是村子里雾霾太过严重,渐渐的都没什么人肯留下来,像他们家那种情况的也很少见了。”
“早先我去的时候曾经和他说过,不过故土难离,说来说去的也总不成。”
“教授可是遇到什么事了么?”葛自澹转而问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这些时日以来,总有一些人上门来挑事,搞得老婆子都神经紧张兮兮的了,把你们错当成挑事上门的人了,以往她可不这样,这都怨我。”
“啊,可有什么是需要用到我们的地方么?”葛自澹关切的问道。
中年男人先是笑了,然后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哈哈,这多好,多暖心。都是些小事情,不用费心,说开了就没事了,再说了也只是些理念之争,主要还是要靠说的,说不过了,难免有些人就起了点异心。不过这里治安很好的,只是来人多而杂,行为不大礼貌,吵的人不得安生。孩子们嫌吵闹,又有点丢人,都出去住了,短期内都不肯回,要等消停些了再说。说起来这些却是我自己连累了夫人和孩子们,很对不起她们。”说话间,几人亦是进了屋。男主人招呼访客坐下,女主人先把谢明宇手中的礼物接过,就忙着给客人们准备茶水去了。
“樱桃、樱木这样的姓氏在江门町可不多见,多是北边一些更多见一些,另外我听你们说话的口音却像茗都本地人。”
“教授看得很准。我们停留在茗都的时间是最长的,平日里一直是在全国各处往返奔波的,这回到江门町去也是有事,机缘巧合下才见到田中先生他们。也是从他们的口中才知晓了些被尘封了的往事,知道你们祖上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对此也是很有兴趣。况且您本人还是历史系的教授,想来对那一段历史会研究的更多些,所以这得空后,就想着上门来讨教些问题。没成想您家里有些事,差点闹了误会,这日后也必会成就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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