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瞬间安静了一秒。
接着,双梓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冷哼道:
“你要是特战营长,我还是龙国总司令呢!”
顾恒说:“我真的是营长,裤子里有军官证,不信你掏出来看看!”
他已经说不上是宿醉后的头疼强烈,还是被眼前兵绑住了气的强烈。
头跟炸了一样,心里像是被丢了个手榴弹。
从底下炸开,炸的他所有脑仁疼。
墨然是个老实孩子,顾恒话音刚落手就摸到了裤兜上。
白小米眼皮下的眼珠滴溜溜的转。
刚才他脑子一热,现在冷静下来了,可以分析情况了。
见这人里衣穿着黑短袖,看身材也不像没练过的样子。
最关键的是,他身上有和连长相同的气息。
这种味道别人感受不出来,他能感受出来。
别看他瘦小瘦小的,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他想事情多。
大概率,不会是匪徒。
不过已经都这样了,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
脑子里开始大脑风暴,想着用什么样的理由。
做到既不惊动连长指导员,还能安心的让这位顾营长不告状。
这边墨然摸了好几次,把两个兜都打开了。
除了找到几张团成团的卫生纸。
墨然:“没有啊?只有这些东西。”
“不可能啊,你在好好找找,是不是在我外衣口袋里。”
他明明记得这些东西都放在兜里了呀。
双梓晨冷笑,“装,再装!”
“说,你是不是借着探视的名义打探侦察连的消息。”
“最近听说营里安排了家属探视,你不是瞅好了这个机会。”
“假装是战士的亲人,实际上是别国的刺客!”
越说越笃定。
间谍往往没有这种身手,他们三个合起伙才把一个成年男人抓住。
这和普通兵不同,自己努力了那么久跟上侦察连的脚步。
墨然那个祖传的密功,加上白小米这个凑数的。
硬是没压住,还得借助工具。
顾恒眨眼,他懵逼了。
军官证这种东西要丢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是要通报的。
他兵龄十几年了,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他受过专业的训练,该有的警惕性肯定有啊。
双梓晨:“呵,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
“大个儿,小米,控制住他,我去找指导员!”
顾恒哭笑不得:“不是,误会,真的是误会.....”
“你还挺能装的。”双梓晨嘴角一勾,把腰带松开。
“哒哒哒。”
打的腰带邦邦响。
试图复刻连长打人的气势。
顾恒不自觉的往后咕蛹着,嗔目裂眦:“这个兵,你要干什么?!”
“我警告你!不要乱来,你会后悔的!”
“呵,我当兵这几年,就没干过后悔的事!”
双梓晨大吼一声:“大个儿,小个儿,给我压住了!”
“先好好教训教训他,再送到机关里!”
墨然听命行事,他一个人就按住了。
白小米试图劝阻:“要不,等连长来了再,说?”
双梓晨不管不顾,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这个时候打不会有人怪的,保不准还能给个嘉奖。”
手抡圆了,往后一个大转身。
风呼啸般朝着顾恒过来,他闭上眼的那刻。
“干什么!造反是不是!”
邓柏嘴抿成一条直线,来的突然,眼镜都没带。
一把拿过腰带,咣当扔到地上。
在他身后,林天一副可惜的表情。
真是可惜呀,早来了一步。
邓柏看到顾营长被五花大绑在地上,气的太阳穴直突突。
“哎呀!”直拍大腿,食指颤抖着指着顾恒,“赶紧把人给我松开!”
双梓晨那双大眼睛,清澈的眨了又眨。
他试图反抗,“指导员,连长,这人,很危险!”
试图透过大双眼皮把危险的气息传递给两位主官。
邓柏没心情管他,见没人动,这就要亲自动手。
白小米灵,一看这架势,二话没说拿出剪刀打开绳结。
在场只有他能在一秒钟完成丝滑的小连招。
因为别人根本不知道剪刀在哪里。
不仅如此,起来之后,识相的把椅子端过来,就放在顾恒后面。
蹲下来把作案现场打扫干净,手脚麻利的把“赃物”揣进怀里。
最后对着顾恒敬了个礼,鞠了一躬,“对不起顾营长,我错了。”
全场都安静了,就看他秀操作。
另外那两个从地上起来,默默跟在他身后,齐声道:
“对不起顾营长,我错了!”
林天摸了摸额头,掩住嘴遮住咧开的白牙。
人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