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市地震灾区,初步伤亡数据已经上报,目前当地驻军、消防和应急力量已全部投入救援。”
这是指挥中心收到的第一份详细通报,字字句句都沉甸甸地敲在人心上。
远在千里之外的西部某合成旅,会议室内气氛低沉。
“我们是重装合成旅,不在应急序列,调令还没到……”副旅长低声说道。
话音未落,通信参谋快步进门:“旅长!突击营、通信连、工兵排三十人联名递交请战书,已经盖章签字,等您批准。”
旅长目光一凝,接过那份用作战笔写就的请战书,红色指印一个压过一个。
“请求前往Y市地震灾区支援!”
“我们不怕艰险,不畏余震,哪怕是搬一块砖,救出一个人,我们也要上!”
……
几乎同一时间,全国多地军营、部队、警备区,纷纷亮出同样的热血誓言:
华东某工兵团:“我们有地质塌方爆破经验,请求前往Y市,协助开路,打通生命通道!”
某空降兵旅:“我们具备复杂山地机降能力,请求空投进入震中村落,抢夺黄金救援时间!”
某通信保障团:“我们携带便携式卫星中继设备,能在山区恢复无线通信,愿第一时间投入高危断网区域!”
某防化旅:“我们带便携水处理设备、防疫装备,可承担灾后消杀与净水保障,请求立即启程!”
指挥中心的传真机几乎没有停歇,一份接一份的请战电报,从四面八方飞来。
甚至还有非应急序列单位提交紧急调动申请。
一名总参战勤调配员看着请战表,一字一句报出:“某海军陆战队陆训分队,主动申请越区支援,称‘人民受难,不分陆海’。”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方向的民间网络上:
“我们是c市民间搜救队,请求准入灾区!”
“我们有搜救犬、折叠担架、净水装置!”
“我们是h医学院志愿队,已经凑齐一批应急药品!”
一个名叫“民援互助群”的微信群在地震半小时后迅速组建,人数暴涨。
没有动员令,没有奖金补贴。
每一个头像的背后,都只是一个在屏幕前按下“我在”“我去”的普通人。
有人说:“我会开车,皮卡能走烂路,能带物资。”
有人说:“我有户外经验,带上头灯、卫星表、备用电池,能顶三天。”
有人说:“我没技术,但我能扛,我能搬,我能挖。”
很快,又有一个子频道跳出:
【Y市临时无线电通联组】
“我是呼号bd6xxx,有便携中继站,申请部署灾区外围。”
“我在b点高地,已搭建临时信号跳板,可中继V\/U段语音信号。”
“对讲机频率已统一为145.575,设置ctcSS67.0,请告知应急单位。”
分布各地的无线电爱好者,自发组织起“民间电台网”。
在官方通讯尚未完全恢复的时刻,这些跳动的短波、载波,成为灾区求救调度的桥梁。
有人在一楼,有人在楼顶,有人甚至在自家后山举着天线站着一整晚。
“这里是Y市东南45公里,山区,余震频繁,请求转报坐标,现场受困人数约十二人!”
“收到!已转报,等待回音!”
地震牵动着每个龙国人的心,所有人都用自己的力量,为灾区亮起照明灯。
......
“打听得怎么样?许景辰那边怎么说?他在部队里打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地震已经过去了八个小时,林氏、许氏两家的慈善部门早早启动,物资一车车装车,正在向Y市灾区运送。
林耀辉在看到快讯那一刻,没多想就把自己一个月的分红全捐了出去。
再定睛一看——Y市!
正是徐淑华巡诊所在的区域!
他当即就要坐直升机过去,亲自去找他娘。
可是现在,空域已经封了,现在所有航线都交给部队调配,连空投都要审批,通讯没恢复。
许雪卉一遍遍联系着,开始是联系不到弟弟,现在儿子也联系不上了。
看着手机里两天前和儿子通话的记录,许雪卉心中总觉得毛毛的。
本来就急躁,还有个苍蝇一直嗡嗡。
“别吵了!”许雪卉皱着眉,“家里这两个当兵的联系不上,咱们自己想想办法啊!”
林耀辉急躁地说:“第二批物资两小时后就会出发,咱们也去灾区!”
“那就去吧,不能光等着。”许雪卉深吸一口气,转身去换了身轻便的衣服。
他们两个结婚后经常被双方老爷子骂四肢不勤,俩人脸皮厚,这么多年也就这么过来了。
平时哪里有洪水,有灾害,有台风,都有捐款。
这次是徐淑华在灾区,两人说什么也得过去。
更何况,自家儿子联系不上,许雪卉这个当妈的知道儿子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