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梁同志?”
陈局也顺势看向朱队。
朱队嘴张了张,余光飞快扫了眼气急败坏的吕所,心头划过一抹诡异的快感,迎着陈局询问的目光,重重点了头。
“你们!”
吕所目眦具裂,鼻子都要气坏了,指完朱队指宋远志,大骂,“姓宋的,你是故意的!
你故意设计我是不是?”
宋远志摇头。
“你如果行的正坐的端,没人能设计的了你!
不是吗?”
“放屁!
是你特意把时间从昨天换到今天的,你肯定提前知道了陈局在隔壁,你……”
吕所还想揪宋远志的错,陈局一拍桌子,冷声道,“够了!
陈平,找人立即去查,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我要事无巨细!
此人若真有存在强抢手下功劳,贪领政绩一事……”
他看了眼吕所,不怒自威,“……开除党籍,永不录用。”
吕所脑子轰的一声,身子软,瘫在椅子上。
陈局甩手大步离开。
几人出去后,吕所喃喃,“陈局,不、不是这样的……”
他按着桌子想起身,抬头却看到了他所里的下属,每个人都眼神鄙夷的看着他。
他张了张嘴,瞄准宋远志,破口大骂!
“宋远志,没想到你一个残废,心思居然这般狠毒,去残害自己的同志,你于心何忍!”
“啪!”
宋远志一个茶杯摔到吕所脚下,眸色冷淡,“我残的是手,吕所残的是心,心坏成这样,还算什么同志?”
“你!”
吕所胸口起伏,一张脸铁青,“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我再有不到一年就退休了,我到时可以举荐你当正所的,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心急非要除了我不可?!”
“吕所,你这话说的没有一百遍也有八十遍了。”
朱队在一旁帮腔,“你没说烦,我耳朵听的都长茧子了,吕所抢走我那么多功劳,有真正举荐过我一次吗?”
吕所一噎,不敢与朱队正面硬碰硬,心虚的别开头。
朱队冷笑,“……一次都没有。”
“吕所说无冤无仇?难道你这次请我们吃酒的目的,不是为了抢我们大家的功劳?”
宋远志问。
吕所不服气,“我抢到了吗?没有!”
宋远志看着他,眉间漾开一抹嗜血的笑意来。
看的朱队心口一紧。
“照你这么说,边境那些找事挑衅的也没真的怎么着我们,我们难道就放任不管了?那些贩卖独品的,危害社会治安的,在我们海上反复试探我们底线的,也没真危及到我们身上,我们就能冷眼旁观了?”
宋远志说一句上前一步,最后一句说完,清冷的眸子微垂,直视着吕所,一字一句道,“国之蛀虫,人人得而诛之!”
“说的好!”
朱队心口激荡,大叫一声好。
门外的一群人也被宋远志几句话说的眼睛亮,跟着叫好。
吕所嘴唇抖,看着众人,“你们……”
他满脑子都是完了全完了。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年轻的时候也为国出过力的,我一身的枪伤,我是为国杀过敌流过血的,你们……”
朱队朝宋远志点头。
宋远志看看吕所,“还有一个办法,你引咎辞职,把你贪领的功劳一桩桩一件件都写出来,上报上去还给朱家梁,我让你病退。
病退退休金会打折,你考虑清楚。”
他叫上朱队,抬脚出门。
走出房间时,回头提醒吕所,“你时间不多,等上面查实你所做的那些肮脏事,等待你的就是开除党籍永不录用,还可能是遗臭万年!”
吕所怔怔看着宋远志。
咬牙道,“……我还。”
朱队震惊到失语,心底惊涛骇浪一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对宋远志的那种感激。
他看宋远志的眼神都变了。
又担心宋远志这样硬杠吕所,会被他身后的实力反扑。
宋远志看了眼吕所,浅浅一笑,道,“我当了快二十年的兵,最不怕的就是敌人反扑!
我敢这么做自然有我敢这么做的理由。”
他抬手拍了朱队一下。
“别担心,不是只有吕所有后台的,我也是有背景的人,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我也懂。”
这话,让朱队猛松了一大口气。
心生羡慕的同时,又有种不真实的恍然感,“那就好。”
吕所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宋远志大步朝对面走去,嘴唇蠕动了两下,想到自己刚才还在想先稳住他们,回去就找人打压宋远志的,现在……
他一点把握都没有了。
如果不是背景够硬,宋远志怎么敢才上任就把他当第一把火给烧了的!
朱队看了眼狠狠盯着宋远志背影的吕所,上前一步挡住他的视线,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抬脚要去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