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往窑里添柴,侧脸轮廓竟与陈轩有几分相似。
“那是……玄山氏?”小林不知何时也赶到了,举着手机录下这幕。
影像里的老者忽然转头,对着镜头笑了笑,将块刻着“土”字的瓷片放进窑火。火光腾起的瞬间,影像消失,青铜板与瓷片突然化作粉末,顺着矿洞的风飘向远处。
陈轩望着掌心残留的金粉,玄鉴镜的星图已恢复如常,只有北斗第七星的位置,还留着抹淡淡的虹光。
“三月初三。”他轻声道,“看来要再去趟落马桥了。”
王教授摸着石壁上的窑痕:“龙窑再现……难道是说,这座窑会自己复原?”
陈轩看向矿洞外的晨光,雾里的山峦像条蛰伏的龙。他忽然想起玄山氏手记的最后一页,那句被虫蛀了一半的话:“当五行归位,窑火重燃,流失的瓷魂,会顺着虹光回家……”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妻子发来的照片——女儿在幼儿园画了幅画,歪歪扭扭的龙窑上,飘着五道彩色的光,像极了刚才在矿洞里看到的虹光。
陈轩忽然笑了。或许从八百年前起,这场跨越时空的约定,就早已写好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