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跟您一起去。”
“不用。”陈轩摇头,“他们要的是藏宝图,人多了反而麻烦。”他将玄鉴镜从怀里掏出来,镜面在手电光下泛着淡淡的青光,“有这个在,我心里有数。”
雨还在下,仓库里的仿品被一件件搬到警车上,青绿色的锈色在警灯映照下,显得格外虚假。陈轩站在仓库门口,看着那些被没收的假货,忽然想起玄山氏在笔记里写的:“真者自真,伪者自伪,纵巧夺天工,终难掩其瑕。”
就像莲社的人,就算抢了藏宝图,藏在面具后面,也总有露出破绽的一天。
他转身往巷口走,小林快步跟上:“师父,我们真的要去瓷都?”
“嗯。”陈轩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玄山氏的秘窑里,可能藏着比青铜器更重要的东西。而且我总觉得,莲社和伪古堂之间,不止是抢藏宝图那么简单。”
雨丝打在脸上,带着初秋的凉意。陈轩抬头望向夜空,乌云正一点点散去,露出几颗疏星。他想起邙山窖藏里的青铜镜,镜中星图仿佛与此刻的夜空重叠,那些闪烁的星光,像是玄山氏留下的指引,在黑暗里无声地亮着。
三天后的瓷都,会有怎样的等待?陈轩不知道,但他握着玄鉴镜的手,却前所未有的沉稳。辨伪存真这条路,从来都布满荆棘,但只要镜在,心在,就没有破不了的迷局。
巷口的老槐树在风中摇曳,叶片上的雨水滴落下来,砸在地面的水洼里,漾开一圈圈细碎的涟漪,像极了那些被时光掩埋的秘密,正一点点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