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和惊呼。
“快——!
快闪开!
马惊了——!”
只见那些绿衣捕快反应极,迅将一段栅栏拆卸下来,也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那栅栏“咔哒”
几声便组合成了一个简易而坚固的拒马,迅挡在了街口。
同时,两名捕快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匹受惊腾跃的马匹,试图安抚,另一名捕快则站在稍远的安全距离,手持一把造型奇特的复合弓,冷静地瞄准了马头,以备万一。
在一系列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的处理下,那匹受惊的马匹很快被控制住,险情消弭于无形。
周围百姓先是惊慌,随即爆出阵阵赞叹。
马车内,美妇人透过纱帘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微微侧,对那大叔轻声说道:“大哥,我记得在长安,一年因车马失控造成的伤亡事件,不下百起吧?”
大叔目光锐利,也注意到了刚才的处理细节,沉吟道:“这行道分离之法,确实避免了大量人车争道的风险,想必……耗费的钱财、人力也不少。”
语气中带着审视。
年轻男子由衷赞道:“看来这位张县男,是真舍得在百姓安危及民生便利上下功夫。”
然而,大叔的眉头却再次皱起,他细细回想,沉声道:“从进城开始,我便留意数了一下,光是这条主街及附近区域,这样的‘快手’就不下数十人。
若按此比例,这一座县城,养着的此类胥役,恐怕不下一千之数!
这已远县制定额,是违制!”
美妇人却似乎被另一幅景象所打动,她柔声道:“大哥,违制与否暂且不提。
但你看看旁边,方才混乱中跌倒的捕快,正被热心百姓搀扶起来,而那些捕快也在急切地询问周边百姓有无受伤。
这般官民一心、相互体恤的场景,看着真真让人心里暖洋洋的。”
她说话间,翡翠耳坠轻轻晃动,映得她眸中仿佛也有暖光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