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快快快!
趁着现在卫兵换防,巡逻的空当,没人注意这边!”
皇甫灵牵着通体乌黑神骏的“追风”
走了出来,见她这副做贼似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打趣道:“哈哈,至于吗?在你自己家里,怎么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
司马嫣然撇了撇嘴,委屈中带着几分无奈:“能一样吗?就怪之前在云州玩得太疯,无法无天了。
现在回到府里,父王和王兄把我管得可紧了,生怕我再闯出什么祸事来。”
皇甫灵理解地点点头,轻轻抚摸着“追风”
的脖颈,说道:“他们也是为你的安全着想,毕竟是金枝玉叶的郡主。”
她翻身上马,动作利落,“好了,这两日多谢你收留,叨扰了。
我得快些回去,不然……他该着急了。”
提到“他”
时,她的语气微微一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司马嫣然仰着头,眼中满是羡慕:“嗯~好想像二姐你这样,也能任性一回,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皇甫灵坐在马背上,苦笑了一下:“任性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这次任性跑出来,还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我的气,会不会原谅我。”
司马嫣然立刻挺起小胸脯,故作凶狠状:“他敢!
放心吧,有二姐和我给你撑腰呢!
他那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儿,要是敢给你气受,我让我父王喘口气儿的功夫就给他撸了!”
皇甫灵被她逗笑了,心中的阴霾也驱散了些许,她弯下腰,张开手臂:“好啦,我的好妹妹,来抱抱吧,以后再见。”
司马嫣然也踮起脚尖,用力抱了抱她,声音有些哽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二姐了……”
“会再见的。”
皇甫灵直起身,最后挥了挥手,轻轻一夹马腹,“追风”
便迈开步子,载着她离开了郡主院落的范围,拐入了王府外的一条僻静街道。
奇怪,这街上居然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与晋州城往日的繁华喧嚣截然不同。
皇甫灵牵着马,缓步走在空旷的街道上,思绪纷乱,既有对未来的迷茫,也有对张经纬的思念和愧疚。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而带着几分磁性的嗓音,如同耳语般自身后响起,打破了这片寂静:
“来了晋州,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也好尽个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你呀。”
皇甫灵心中猛地一紧,豁然回头。
只见司马琪不知何时,已然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他今日未着世子常服,只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锦袍,玉冠束,显得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与喜悦,眼神温柔,仿佛只是偶然邂逅了一位久未谋面的故友。
皇甫灵连忙松开缰绳,后退半步,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礼,垂下眼帘,声音清冷而疏离:“臣女皇甫灵,见过世子殿下!”
司马琪见状,脸上浮现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失落与无奈,他向前轻轻迈了一小步,声音放得更柔,带着几分追忆往昔的感慨:“灵儿……何时你我之间,竟需要如此生分客套了?还记得小时候,你可是直接叫我名字的。”
皇甫灵依旧低着头,语气恭敬却不容靠近:“君臣有别,礼不可废。
臣女未敢失礼。”
司马琪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充满了真诚的惋惜,他目光柔和地看着她,提议道:“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不如在王府多住几日?嫣然那丫头近来功课繁重,正觉得苦闷,有你这位姐姐陪着说说话,她定然欢喜。”
“多谢世子美意。”
皇甫灵婉拒道,“说来不怕世子怪罪,臣女已在王府叨扰郡主两日,实在于心不安,不敢再行打扰。”
司马琪的眼神黯淡了一下,随即又漾开一抹令人如沐春风的浅笑,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恳求:“那……可否看在你我幼时相伴的情分上,陪我这被困在四方城中的苦命世子,简单聊几句呢?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
他仿佛陷入了美好的回忆,语气变得轻快而怀念,“还记得那年夏天,你偷偷带我爬上将军府的屋顶掏鸟窝,结果我笨手笨脚,一不小心摔了下来,腿都摔折了。
可把你吓坏了,也连累得皇甫叔叔亲自到父王面前负荆请罪……那时候的光景,现在想来,真是恍如昨日。”
皇甫灵神色不动,只是公事公办地回答:“幼年时世子殿下功课繁重,偶尔需要放松。
家父当时是王爷麾下将领,两家多有走动,亦是常理。”
见她还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司马琪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执着,他再次向前一步,动作看似自然地伸出手,想要去拉皇甫灵的手,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心软的温柔与坚持:“灵儿,别这样跟我说话了,好不好?就像小时候一样,叫我一声‘琪哥哥’,可好?我只想听听你像从前那样叫我……”
皇甫灵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将手缩回背在身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