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好找了。
伤成这样,他必定是惊弓之鸟,会想尽一切办法躲藏,甚至可能……已经死了。”
梁大海也咂咂嘴,补充道:“不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人伤成这副鬼样子,怎么还能逃掉?!
这得是什么样的神仙?”
这简直匪夷所思。
梁大海的话像一道闪电劈进张经纬混乱的脑海!
他猛地一拍额头,失声道:“等等!
我突然想起来了!
石家的席方士,那个据说深得石崇山信任、主持核心炼丹的年轻人——我们搜捕名单上漏了他!
他根本没有落网!
该不会……就是他?!”
木头立刻摇头,语气肯定:“不可能!
少爷,我抓的那个方士虽然年轻,但胆小如鼠,问什么答什么,一点骨气都没有!
而且,石家席方士何等身份?怎会独自一人在荒郊野外被我逮住?不合常理。”
张经纬来回踱了两步,眼神锐利如鹰:“根据之前撬开的口供,石家的席方士,确定就是个年轻人!
行事诡秘,深居简出!
此人极其关键,石家许多阴私勾当的核心操作都经他手!
我有大用!”
他猛地站定,指着王二狗和木头,斩钉截铁:“狗子!
木头!
命你二人,立刻!
马上!
动用所有手段,撒出所有人手!
将此方士给我找回!
活要见人,死……也要给我把尸拖回来!”
“是!”
王二狗和木头齐声应诺,转身就要往外冲。
就在这当口,院门口传来一阵急促慌乱的脚步声。
只见贾大勇——行色匆匆地跑了进来,脸上带着一种闯了祸又急于禀报的紧张。
“少爷!
少爷!”
贾大勇喘着粗气喊道。
张经纬此刻心乱如麻,但看到贾大勇,还是勉强压了压火气,尽量平和地问:“憨子?怎么了?在县衙里住的还习惯吗?”
他记得安排贾大勇在衙门里做些杂役。
贾大勇连忙躬身:“谢少爷关心!
这儿比家里舒服多了,吃得饱穿得暖,六爷也照顾俺。”
“嗯,”
张经纬点点头,“府上的累活不多,但还是要仔细些,别毛手毛脚的。”
他随口叮嘱了一句,看出贾大勇欲言又止,“怎么了?看你吞吞吐吐的,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缺钱了?”
他以为这憨厚汉子是来求助的。
“不是的!
不是钱的事!”
贾大勇连忙摆手,脸上更显局促,“是……是这样的少爷,今天晌午过后,我按六爷吩咐去城外山上拾柴火……结果,在山坳里遇到一个可怜人!
哎呦喂,那个惨啊……”
他比划着,脸上露出真切的同情和惊恐,“浑身是血,衣服都烂了,躺在草丛里哼哼唧唧,动都动不了!
一条腿……看着像是断了!
脸上肿得老高,嘴里还在冒血沫子……凄惨无比!
想必是在山里遇到了熊瞎子或者狼群!
我当时看着实在可怜,又怕他被野兽叼了去,就……就心一软,没多想,把人给背回来了……”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结果六爷知道了,把我好一顿骂,说我净给府上添麻烦,还背回来个来历不明的半死人……可……可少爷,俺知道您心善,菩萨心肠!
您定不会见死不救,不管不顾的,对吧?”
他眼巴巴地看着张经纬,眼神里充满信任和期待。
张经纬此刻满脑子都是石家和那个失踪的方士,对贾大勇的“善举”
并无太大兴趣,只想快点打他走:“噢,这是做好事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支持你。
你去找六叔支一笔钱,把人带到城里最好的医馆,让大夫好好治治。
钱不够再来找我。
我现在有急事要忙。”
他挥挥手,示意贾大勇可以走了。
贾大勇却没动,反而更着急了:“少爷!
那人伤得实在太重了!
背回来这一路,我都快累趴下了,他气儿都弱了……这……这去医馆还有段路呢,我怕他撑不住……能不能……能不能用一下衙门的马车?拉着他去,稳当点,也快些……”
他恳求地看着张经纬。
张经纬有些不耐烦:“当然可以,去吧,去找十一叔拉车……”
他话说到一半,正准备继续布置找方士的事,脑子里某个念头突然像被闪电击中!
他猛地停住,身体瞬间僵直!
刚才贾大勇描述的画面——断腿、满脸是血、嘴里冒血沫子、凄惨无比——与木头描述的方士特征,诡异地重合了!
张经纬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眼睛死死盯住一脸憨厚的贾大勇,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