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症状皆无,可见并非简单的血瘀阻塞。”
张经纬听到这里,心猛地一沉,脱口而出:“停经了?”
这个词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李辰面色凝重地点头:“嗯。
夫人年纪尚轻,还不到二十,此时便出现经绝之象,确实极为罕见蹊跷,绝非好事。”
皇甫灵听到“经绝”
、“绝非好事”
这些字眼,小脸瞬间吓得煞白,声音都带上了颤音:“太医大人……是……是不是很严重?我……我是不是……”
一旁的张经纬见她吓得够呛,心中虽也焦虑,却强自压下,故意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上前揽住她的肩膀,用调侃的语气安慰道:“傻灵儿,想什么呢?别自己吓自己。
依我看啊,就是不严重,估计就是你最近思虑过多,提前进入更年期了而已。
没事儿,小老太婆,少爷我不嫌弃你。”
皇甫灵被他逗得又是害怕又是好笑,忍不住握起粉拳捶了他一下。
李辰看着这小两口的互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但随即又恢复严肃。
他沉吟片刻,说出了下一步的诊断要求:“为求稳妥,老夫需要查验一下夫人的下体,以观其形色,探明根本。”
“啊?这……”
皇甫灵闻言,脸颊瞬间红透,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双手护在身前,声音细若蚊蚋,充满了羞窘,“太医大人虽是长者,但……但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要看……要看那儿……”
张经纬深知此刻不是拘泥于礼教的时候,他握住皇甫灵的手,温声却坚定地解释道:“灵儿,听话。
在李院正这样的医家圣手眼中,并无男女之分,只有需要救治的病患。
医者父母心,此举是为了查明病因,绝无半点亵渎侵犯之意。
你安心便是。”
李辰赞许地看了张经纬一眼,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感慨:“张县令明理。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老夫行医一生,见过太多达官勋贵,因恪守那所谓的‘男女大防’、‘礼教规矩’,死活不肯让医者查验女眷私处,最终延误病情,间接害死了自家夫人。
实在可悲可叹!”
张经纬立刻点头,转向李辰,语气急切:“李院正,需要准备什么?热水、软巾、还有……”
“出去吧。”
李辰打断他,言简意赅地开始清场。
一旁的孙药郎愣了一下,指着自己:“师尊,我也要出去吗?”
李辰一边从药箱里取出一些必要的器具和软垫,一边头也不抬地说:“药箱留下,所有人都出去,无关人等都退到门外等候。”
张经纬有些犹豫,指了指自己:“我……我也要出去吗?”
他希望能陪在妻子身边。
李辰抬起头,目光沉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只吐出两个字:“出去!”
内室的门被轻轻关上,将所有的焦虑、羞涩和期待都暂时隔绝在外。
张经纬、孙药郎、九儿等人只能静静地守在门外,等待着门内那位杏林泰斗的诊断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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