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的。”
那“少女”
生得肤若凝脂,眉目如画,可当“她”
开口时,却出粗犷的男声:“无礼!”
张经纬惊恐的看向那“少女”
,问道:“你是男的是女的?”
“少女”
冷哼一声,继续低头捣药,不再理会。
药杵撞击玉臼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脆。
老者枯瘦的手指摩挲着茶盏边缘:“张大人意气风,应该不是为了吃饭才来的吧?”
“您要是不管饭,那这顿算我请。”
张经纬突然提高声音,“门外的,上桌酒菜!”
门外的沈掌柜似乎早有准备,会心一笑后转身下楼。
不多时,便听到楼下传来杯盘碰撞的声响。
张经纬随手拈起桌上的一粒平豆,在指间轻轻捻动:“石老太爷,您昨晚托庞鹿送来的礼物我已经收到了。”
他抬眼直视老者,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不明白这举措是石相的意思,还是老太爷您自己的意思?”
老者轻笑一声,随即问道:“有区别吗?”
“若是石相的意思,”
张经纬将平豆放回桌面,出清脆的声响,“一本奏章尽管弹劾我就好。”
他忽然俯身向前,压低声音道:“可若是石老太爷您自己的意思,我倒是很乐意跟您做这笔生意,不过嘛……”
“啪!”
那“少女”
猛地将药杵砸在玉臼中,粉面含煞:“黄口小儿!
当今宰相也得称主人一声叔父,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家主人谈条件?”
粗犷的男声配着娇媚的妆容,显得格外诡异。
张经纬夸张地捂住心口:“不是,哥们儿,你别开口,有点惊悚啊。”
他转向老者,故作无奈道:“老太爷,您这童子挺别致啊。”
“哑女,不可造次。”
老者轻斥一声,那“少女”
立即噤声,只是眼中怒火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