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砰”
的一声巨响,房门被皇甫灵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
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整扇门都踢飞出去一般。
屋内的九儿顿时有些惊慌失措,她一脸窘迫,像是做贼心虚般地喊道:“你们咋进来的!”
皇甫灵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说道:“门又没锁,我脚也没断,自然就这么走进来了。”
一旁的张经纬皱着眉头,满脸不悦地说道:“我最讨厌吃到一个臭瓜。
要不我给你磕俩头,你赶紧告诉我孙药郎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做出要下跪磕头的姿势。
九儿见状,连忙拉住张经纬,急切地说道:“是啊,这么久了你都没有告诉我。
快说吧,求你了。”
木头则显得十分为难,他低下头,声音颤抖地回答道:“我真的不能说啊,少爷……你们就别逼我了!”
然而,张经纬根本不打算放过他,斩钉截铁地吼道:“不行!
今天你必须把事情说清楚!”
皇甫灵也是附和道:“就是,不行!
再不说,我都听得毛躁起来了!”
九儿见此情形,突然使出撒娇大法,嗲声嗲气地哀求道:“哎呀,你说嘛,求求你了,你最好了啦。
人家会喜欢你一辈子的哟,不管我娘说什么,我都会一直喜欢你哒,好不好嘛”
皇甫灵听到九儿这般撒娇,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颤,嫌弃地说道:“你这娇,撒得真是让人恶心。”
木头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好吧,我说……不过我先说好了,我要是说了,你们可不准笑!”
皇甫灵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谁笑我揍谁!”
木头诉说着那晚在孙药郎的家中,孙药郎支开九儿后与他的谈话。
……
孙药郎目光犀利地盯着眼前的木头,沉声道:“你可知道,在我堂堂天朝境内竟敢隐瞒自己的异族身份?若不是念及你曾在那水防营中协助你家少爷拯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也算立下一功,否则此刻我便能立刻报官将你捉拿归案。
不过嘛……看在九儿的份上,只要你如实道出你的身世,此事便可既往不咎。”
木头闻言,身体微微一颤,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咬着嘴唇低声道:“孙药郎,并非我不愿告知,实在是我曾经答应过我们村里的村正爷爷,无论如何都不可透露半句啊!”
孙药郎冷笑一声,双手抱胸,威胁道:“哼!
既然如此,那便休怪我无情了。
走,随我一同去见官吧!
到时候,只怕你这一辈子都休想再见到九儿一面!”
听到这话,木头顿时慌了神,急忙跪下磕头,哀求道:“别!
孙药郎,请您高抬贵手,千万不要带我去见官啊!
我愿意讲出我的身世,只求您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得到孙药郎的点头,木头站起身来道出自己的身世:“我父亲是戎族察哈尔一个奴属小部落的领算是一个贵族吧,部落势力在与中原的战争中日益颓弱,族人几乎全部战死,他已无颜再回到领地,所以就逃到了云州,那时的云州已经沦陷,父亲凭着戎人的身份在村里立足,结婚生子,做了一个普通的猎户,没有残害过任何中原百姓。
只是十年前,云州复辟,他就消失了。
我娘跟我说他被山里的老虎给吃了,还带我搬离了原来的村子,我们一路乞讨,之后在张家的一处庄子里被收留了下来。
那年我娘病重没能挺过去,张老爷帮我安葬的她,后来又跟着庄主去了村正爷爷家,爷爷待我很好,教我捕猎,让我丰衣足食。
只是好景不长,村正爷爷某天莫名其妙的就这么走了,他的儿子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也包括我,之后我就成了奴隶,那时我也才十五六岁,被财主关到过猪圈里,因为身子硬朗帮少主人打架,被人打的头破血流,我也逃过,逃到山里和野兽搏命。
但最后还是被抓了回来,伢倌儿把我打了个半死,后来被卖到侯府,当了个樵夫,每天砍砍柴、烧烧炕,偶尔还能在山里弄些野味打打牙祭。
我是幸运的,我本以为我就要这样度过我的一生,没想到让我遇见了少爷!”
孙药郎怒目圆睁地瞪着眼前的木头,厉声道:“你家少爷对你可不赖啊,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要了你的小命,让你苟延残喘到了如今这步田地!”
木头一脸感激之色地点点头,诚惶诚恐道:“是啊,孙药郎所言极是。
我之前真以为自己这条命就这么交代了,好在有九儿姑娘出手相救,悉心照料,否则我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这份恩情,在下没齿难忘。”
孙药郎听闻此言,脸色愈阴沉,冷哼一声说道:“哼,我的女儿与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么长时间,你现在应该想想该怎么跟我交代!”
木头咬了咬牙,鼓起勇气继续说道:“孙药郎息怒,其实九儿姑娘照顾我的这些日子里,街坊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