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有些动容,但他还是强压下情绪,厉声道:“那你也不应该拿我的钱去报答他!”
方悦“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泣不成声地说道:“我知错了,我……我认罪认罚!”
张经纬看着方悦,心中一阵叹息,他无奈地挥了挥手,道:“你……唉!
罢了,把陈老五也带进来吧。”
“带陈老五!”
衙役的呼喝声刚落,就见陈老五踱着方步进来,身上囚衣干净整洁,连头都梳得一丝不苟。
跟在他身后的牢头满脸堆笑,活脱脱的奴才样。
张经纬眯起眼睛,手指在惊堂木上轻轻摩挲。
“跪下!”
黄粱高声喝道。
陈老五这才不情不愿地跪下,膝盖离地还有三寸。
张经纬突然开口:“班头,你收了他多少银子?”
堂上一片死寂。
牢头脸色刷白,扑通跪倒:“大、大人明鉴,小的”
“本官再问一次!
要是答错了,本官让你脑袋搬家!”
张经纬的声音像淬了冰,“收了多少?”
牢头抖如筛糠,从怀里摸出个钱袋:“二、二十两”
银钱倒在青砖地上出清脆声响。
张经纬冷笑一声,转头看向陈老五道:“买通牢头免打杀威棒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对外甥下重手?”
方悦猛地抬头,镣铐哗啦作响。
陈老五梗着脖子,问道:“大人这话从何说起?”
张经纬挑眉看着陈老五,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说道。
“从何说起?你自己觉得你的命能值2o两吗?”
紧接着,摆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说道:“我看你外甥这伤,怕是加了不少的铅吧。
我在云州有幸做过两回牢,我知道这杀威棒可以加铅芯,只有被‘特殊照顾’的人才会用那种棒子,本来那棒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加了铅之后可是会打死人的。
你想让牢头打死方悦,但牢头当了一辈子的差,知道要是有人在审讯期打死,他自己也得掉脑袋,所以才给你这好外甥留了口气。”
陈老五脸色大变,突然指向方悦:“都是这孽障”
“住口!”
张经纬厉声打断,“方才方悦还一心想替你顶罪,你这做舅舅的,倒要置亲外甥于死地?”
堂内此刻鸦雀无声,堂外却是沸沸扬扬,不知不觉外面已经挤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