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但在他从军行以来的这几个月时间里,一直都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我着实找不到任何由头来质疑他呀。”
王二狗皱起眉头,挠了挠后脑勺,接着说道:“先前少爷吩咐小的去调查过此人,可不管怎么查都没能查出丝毫破绽呢!”
张经纬冷哼一声,目光犀利地看着前方,愤愤不平地说道:“哼!
这个世界上哪能有如此凑巧之事?心学才刚刚透露出那么一丁点的风声,立马就冒出个举人前来应聘。
更巧的是,这人居然还曾在晋王府里待过!
好好的在晋王那里不待着,却偏偏跑到咱这儿来谋职做事,这岂是一般正常人所能干得出来的行径?”
听到此处,王二狗不禁有些慌了神,连忙追问:“那少爷……眼下咱们究竟应该如何应对才好呢?”
张经纬略微沉思片刻后,果断地吩咐道:“二狗,你想尽一切办法,务必要给我创造出一个能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
……
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进房间,将高颎的身影拉得修长。
他坐在书案前,手中握着一卷账册,目光却始终游离在窗外,神情恍惚,仿佛心思早已飘到了远方。
窗外的天空被染成了橙红色,云层低垂,仿佛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压抑。
忽然,楼上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蹑手蹑脚地走动。
高颎猛然回过神来,眉头微皱,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
他放下手中的账册,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朝着楼梯方向走去。
他轻轻推开张经纬办公室的门,门轴出细微的“吱呀”
声。
透过门缝,他看到钱明正背对着门,弯着腰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动作鬼鬼祟祟,显然不想被人现。
高颎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外,目光冷峻地注视着钱明的一举一动。
钱明似乎没有察觉到门外有人,他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精美的砚台,砚台通体漆黑,表面光滑如镜,显然是上等的南诏石制成。
钱明将砚台拿在手中掂了掂,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随即迅将砚台揣进胸前的衣兜里,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他抬头的瞬间,目光与门外的高颎对上,顿时吓得浑身一颤,怀里的砚台也“啪”
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钱明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说道:“嚯呀!
大……大掌柜,放工了居然还在军行,真是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