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哥……”
怡和道长怒气未消,以手点了他道:
“不说你护法不当,怎还腆脸怨她!”
说罢,便是拿出师兄的嘴脸,又拿脚去勾身边的另一个石凳。口中叫道:
“站了挨打!”
刚要起脚,却被唐昀道长一声“师兄”拦住,道:
“师兄错怪他了,且看此物……”
说罢,自怀中取出帕子,将那些个白沙倒在桌上。
这把白砂,却是唐昀道长拜了黑石上的天青,随意抓了一把来,包在帕子里,权做哀思先师之山之物。
此时取出,倒是让那怡和道长来看来。看能不能一窥那阵,其中一点端倪。
那怡和道长伸手捻了白沙,映了日头观看了。又在手中揉了白沙,沉思了口中喃喃:
“石英砂?”
一句自问后,便惊呼了一声:
“一尺铺地,寸阳不入……”
说罢,又是一个心道:此物大不祥!养尸的邪修才用这玩意儿!
想罢,便急急的问了一句:
“哪里来的这邪物!”
唐韵低了一下头,道:
“大内,奉华堂……”
听得这声“大内”着实的让那怡和道长瞠目结舌。望了唐韵道长,惊呼一句:
“怎的放这极阴之物?”
问后,便又是一个自顾了摇头,心道,问她也是个白问。
然,又是自顾道了一句:
“只是个隔阳麽?”
便又自顾转身,掐了手指到的旁边测算一番。口中念叨了一句:
“不对!”
遂,猛然回头。又望那唐韵问:
“白砂之上可有黑石?”
见那唐昀点头,
于是,又是个不确定。望了唐韵又道:
“与我详细说来。”
唐昀道长听了,便将那奉华宫内布置细细说了一遍。
这下倒好,该是这怡和道长坐不住了,便是撇下众人转身,躲在一角手中掐算频频,独自喃喃道:
“白属金,石属土,黑为水……黑石半埋,白沙漫地……”
龟厌见怡和道长自顾在旁边数手指头,便腆了个脸过来。挨了那唐韵一屁股坐下。端起桌上的剩茶喝了一口埋怨了自家这小师哥:
“怎又个我的不是,倒是你无端的在那打坐惹出的是非……”
唐昀刚想辩解,却见那丙乙先生调得药膏团成药丸,却不等那唐昀说话,便捏了她下巴,将她的脸扭了过来。
也不管那唐昀惊讶的表情,还未问出个声来,便将那药丸丢在她口中。
这一番操作着实的让那旁边看的龟厌一个傻眼。
却听的那丙乙道:
“压在舌根,不可言语。”
那唐昀道长倒是听话,却不想却让那龟厌的了机会。
于是乎,便是喋喋不休的揶揄那唐昀道长。
那唐昀倒是不曾吃过这亏,几次想张嘴辩解,倒是看那丙乙眼神犀利,不敢出言。
龟厌见罢,饶是个自是洋洋得意,更是一个变本加厉,且是将那唐韵道长的长短说的一个口沫横飞。
那揶揄之言洋洋洒洒,如黄河一泻千里,滔滔不绝也。
正在龟厌得意的冒泡之时,却见丙乙拉了他的胳膊,推了他的袍袖,手指在那光溜溜的胳膊上按压了一番。
那龟厌见这老货着实的一个奇怪,抬眉睁眼的问他:
“先生,我无病也!且去看这无端学人打坐之人……”
然,且在话音未落,便“哇”一声,随那丙乙先生一针扎下而叫出!
挨了针的龟厌且是个目光惊奇的望了这老疯子,问道:
“咦?先生与我行针作甚?”
此话一出倒是让那丙乙先生一个惊讶,那眼神,彷佛看怪胎般的看那龟厌。
然后,又挠了挠头,口中念叨:
“咦?怪异也!”
说罢便又是一针扎下。
龟厌却是想再问“怎的又是一针!”。
却觉得舌根发麻,无力抬起。
所出之声,随之,便是一阵“呜里哇啦”出口。
且在龟厌奇怪自家这舌头不听使唤之时,那丙乙却将那针轻轻捻动,龟厌便一阵酥麻,串了臂膀一路沿了经脉窜上。口中又“耶?”了一声惊叫。
心下道了一声不爽!便要挣身起来跑路。然却,此时想跑,倒是个晚了些。
便觉一阵浑身酸麻,软了腰腿,麻了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