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便停身于那打坐的济严法师身前,捻须道:
“嗯?这个有点意思。”
说罢便兴奋地去剥那济严法师的僧衣。宋粲看罢也不多言,赶身上前,出手帮那老头稳了济严法师,令其不致散身。
遂与那邋遢老货一并,手忙脚乱的将那法师身上僧衣剥去。
此时那济严禅师已是气若游丝,一挂形销骨立、皮肉血气失尽。形容枯槁,状有归色。
一时间,竟让那宋粲无法记起那原先的那个身未到其腹先至,一笑起来便浑身肥肉乱颤的胖大和尚。
宋粲看罢,便叫了那老者一声:
“先生?”
那老头未出言答他,且只专注了那手中的银针,根根的探入,查看那济严和尚的病情。
遂即便是一个沉思,且自问道:
“外邪侵体,七情内伤?”
自言自语罢,又伸手看那济严法师的唇齿眼白,便手舞足蹈了笑道:
“哈哈,妙也!气营两燔!”
说罢,便伸手拿了和尚身边的药碗,喝了一口抿口咂舌坐在一旁犹自念叨:
“人参,甘草,黄芪……桂枝,附子……嗯?居然还有血灵芝?……”说罢,又咂嘴摇头,又将那药汤抠了一指去,填在嘴里细细吮了,饶是一个吱砸有声,遂,又摇头,惋惜道:
“有点糟蹋……”
宋粲见罢便又是一个张嘴瞪眼,惊诧的合不拢嘴去。
怎的?
这形同痴疯的老头仅凭一口残汤剩药,便可断出其中药性且是个异然也!难道是那神农在世,扁鹊的重生?
心下且是再也不敢断言前这邋里邋遢的老头医术位何等的造诣!
亦是一个心下百思不得其解,这老头究竟是何人!
且道是:
手绘烟萝图存真,
数支银针问病根。
一口咂舌尝百药,
疯言癫语道事根。
莫道金丹强续寿,
敢问阎王要人魂。
且看人间神仙术,
哪有天地与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