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眉眼依旧,面上却带了几分的冷艳。那目中藏了寸寸的杀意。妖孽也!这倾国倾城且是能要了命去,饶是不敢让人正眼看了她去。
只这心下一晃,那陆寅脸上便露出一丝久违的笑颜。
那听南见陆寅笑来,便咬了嘴唇,怒目圆睁。抬手一鞭便往那陆寅兜头打来。
陆寅坐在马上却也是个不防,一个躲闪不过,便硬生生的挨了一鞭去。
这鞭打来,且是带了许多的怨气。打得陆寅也是个揉头嘶哈。
听南却不见停手,依旧愤然挥鞭,口中哭腔怒嗔道:
“我把你这偷心的贼子!乱人的小人!”
其实吧,陆寅挨几下倒是无妨,反正这冬天穿的厚。但也经不得那听南手中的小鞭乱抽。
便一个闪躲,让过鞭子,探手一把抓住那听南的手腕,接着,一个小手一抄,揽了听南的后腰,顺势一拽,便将那听南擒了过来,按在鞍桥之上。
听南被他拿了,饶是个大不甘,唧歪了叫了,在马上踢腾不止,小口一通的乱咬。
这番挣扎,让那陆寅且是一个受用,嘴里却是快意的劝道:
“咦?你这小娘好不经济。既然同路,便共骑了一匹,留下脚力也能做个替换。倒不是我愿菲薄与你,怎的不识好人心也。”
且不说这对男女一路厮打了望那心中的西北而去。
京城的开封府,此时却是一个大乱也。
怎的?
为什么这开封府却是一个大乱?要乱的也是那吕府才对啊?
此便是那对雪地里跑路的作下的孽。
那吕帛懊恼了自家的当断不断,中了“晓镜先生”的恶毒,生生做出了一个“血亲相奸”来。
于急火攻心中,与那进入私宅的开封府捕快厮杀起来。
想那些个捕快手中也没什么兵刃,拿的尽是些个铁尺、哨棒、十手、铁叉。
饶是对不过那形如疯癫一般的吕帛手中的朴刀。
说那吕帛从小养尊处优的,应该也不会些个功夫,平时也不难将它拿下。然,此时这吕帛钱是一个武疯子,且是一个不好得手。再加上手里那把朴刀也是刀,也是会伤人的。
饶是这疯子打架最难防。
怎的?完全的一个没路数!那就是一个不挡,不躲,以砍人为目的的不要命的弄法。
这捕快惜命,自是个不敌。一场缠斗下来竟有几人被那发了疯的吕帛砍伤倒地。
无奈,只得拍了快脚,喊了那巡城的殿前司步军前来支应。
来人一看,嚯!吕大衙内发疯了!
善猪恶拿到是不可能了,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吧!
最后,上了十几个盾牌兵才将那失心疯的吕帛挤了一个不得动弹。
然,拿是拿下了,拿下之后,便又是一个犯愁。
怎的?
只因为一个“事涉大员”!
那私宅之中尽是吕府的物品。而且,那些个死去的丫鬟、小厮亦是有人认得,都是吕府的。
办案,就怕碰上这大官的。案子也不能按照平常的去办。办好办坏的心里也没个拿捏。倒是能平白的得罪了人去。
而且,这大官还是个官居二品的一个大员。朝中妥妥的一个实权人物!随了他心意去,也只会给你个好脸,一旦不合他的意思?那你就惨了。
按说,出了此等的案件,开封府也是个咔咔的挠头。尽管是朝廷的大员,但是也得公事公办。
具体怎么个“公事公办”,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人情世故可就多了去了。且是让这些个这芝麻绿豆般的小官无从下嘴。
按常理,发个火签下去,将人犯押入开封府大牢,暂且做一个听候发落。
听候发落?这话说得好!不过,究竟要听谁发落倒是个难题。现在的状况是,晋康郡王也只是个暂时代理的府尹,让他出来管事?他能冲你说声“滚蛋”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那开封府就没有一个当家说话的麽?
原则上是有的,不过这会还不知道这人是谁。
咦?怎么会不知道?
还怎么会?
开封府牧!执掌京城行政的官!
看看朝堂上一帮咬的鸡毛鸭血的大臣们?这人能选出来才怪。况且,大年下的大家都放假,也不会因为你这是一块开加班。况且,正常工作时间都不能完成的事,你指望加班?你也是想瞎了心了。
于是乎,那开封府仅有的,还能说话算点数的八品府院,司录院判,石坚闪亮登场了!
倒不是这货有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