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好了?好,劳驾,再写了呈子,递到所司登记。然后一层层报上。接着干嘛,还能干嘛?等批复呗!
经过了这些个流程,皇帝同意见你了,再形成文字,一层层的批复下发。这样你才能进来。
就现在这情况,你都要“清”我们这帮“君侧”了,谁还能待见你?大家都是做太监的。
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啊,只一层扣你两天,没个十天半个月,官家要能知道你这点破事就算我输!
往日且是如此,这寒衣节除去给先人送寒衣,这活人也是要穿的。
官家也是要在这期间行“授衣”之事的。
据《岁时杂记》载:“十月朔,京师将校禁卫以上,并赐锦袍。皆服之以谢……边防大帅、都漕、正任侯,皆赐锦袍。旧河北、陕西、河东转运使副无此赐。祖宗朝,有人自陈,乃赐衣袄。诸军将校皆赐锦袍……”
这可是个收买人心的大工程!合着这满朝文武,边将禁军,就剩你一人了?皇帝就可这你一人疼?你咋想点叫花子捡金条的美事呢?
且在这吕维为这不见动静,与自家院中抓耳挠腮之时。那童贯却一路趟了满庭的落叶,去奉华堂的路上。
那奉华堂倒是没变,依旧黑石,白沙,空林,只是那黑石上的天青三足洗,且连同那皇帝一起被移到了宫内暖阁之中。
宫门外黄门公裹了裘踹了手炉暖手,见一行人簇拥着童贯走来,那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心下埋怨了:
“咦,龟孙啊!恁咋才来勒!再晚到一会,黄花菜都凉了个求了!”
心下骂过,便扔了那手炉与那内侍,紧赶了两步迎了上去,一把抓了那童贯的手,口中抱怨道:
“道夫!你可算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