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严格些个。
不过法律是这么规定的,后面也是有一条“奸从夫捕”,也就是当事人不告发,官府也不会管,你们玩你们的只要不出人命,也是个“民不告官不究”。
尽管如此,这事任谁也不敢当作一个没事发生,此乃血亲相奸也!丧人伦也!
那吕帛心下懊悔此番的一个色迷心窍。这还不算气人,最可气的是,自家已经识破了那宵小的伎俩,却因自家托了大,明知道是坑还往里跳!这般想来,饶是让那吕帛又羞又愧又懊恼的怒火中烧!
倒是一个气炸连肝肺,搓碎口中牙。
却也是个打断了牙齿和血吞,心下狠狠了道:妄是我姐弟俩情深意切,倒是换做了次等恶毒的算计。
心下想罢,便是一口恶气堵在胸口,定要找那对狗男女说个清楚!
不过这货这会儿也是个气迷心,人在就跑了,还在这等你来杀?
说那吕帛,一个转身站起,抬腿便一脚,踢开房门。
出得门来,便见了靠在门口那带血钢刀。于是乎,便是个想都不想,一把抄在了手里,喊叫道:
“狗男女!小爷定杀之后快!”
然,一声还未喊罢,却感到一阵的血腥扑鼻。
瞪眼细看!便见眼前满园的血泊,家丁丫鬟皆尽一个死于非命!
那吕帛双手端了朴刀,双眼猩红,傻眼了半天,才大叫出声,喊道:
“狗男女,与我见个真章也!”
倒是个无人回话,只听得院外开封府捕快撞门。
这动静让那吕帛一阵的恍惚,怎的还有人半夜的砸门!
却在一愣,便见那门破,众捕快蜂拥而入。
吕帛此时怒火攻心,辩不得来人,遂叫了声:
“来的好!”
便是舞了那口朴刀杀将过去。
刀剑相击,且是一片的叮叮当当。
中间,却听夹杂了房屋之内,那吕家小娘撕心裂肺之声。
且不说这私宅内的热闹。
说那那陆寅,坐了马车一路匆忙到得城外驿站。
与那车夫算了车资,便自车上搀下了听南。
见她的面色已是大好,这才稍微的放下个心来。
却也不敢再耽搁时间,作出了一个夜长梦多来。
断也是不敢去那驿站休息,亦是不敢上得官道,且是沿了林间小道一路奔去。
城郊比不得那城内歌舞宣城,通宵达旦,倒是个夜深人静。只听的两人脚步匆匆,踏了积雪簌簌。
倒是那听南,药劲未过,脚步依旧蹒跚走不得个甚快。
陆寅便拉了手、揽了腰,一路托了她于雪中急行。
为何如此?
还为何如此,这俩人在跑路也!再搭上刚干完坏事,且是个心虚得很。
说这陆寅也会害怕?
那是当然,倒是不怕那吕维父子追杀。即便是吕维能发现也是天亮之后之事,手脚再快,亦是派下人手便是晌午,倒是个不足为虑。
这心下害怕的却是那杨戬、周亮!
怎的?
此事未成之前便是同盟如兄如弟般的热乎。
然,这事成之后就不是那回事了。与他们见面便是一个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将他杀人灭口乃是杨戬、周亮之首务也。
这事怪不的那陆寅的小人之心,实在是世间凉薄莫过于此。
那陆寅行此事,且是为那上天不公,替家主报仇。
而杨戬、周亮,则是一个为唯利是图也。
且此番行的如此逆人道、丧人伦之事,那陆寅心下怎的不慌。
若是被杀了灭口倒是个干脆,怕的是一个不得一死。
如此便是被那杨戬、周亮拿了把柄在手,任其摆布。这自身受辱倒是罢了,平白的陷了那宋粲进去倒是大大的亏欠。
于是乎,便是不顾风雪,一路的疾行。
夜雪如纱,雾蒙蒙让人看不得个清爽。但见得远处三岔路口,有火光闪闪。这天寒地冻的,有了火也能少做个歇息。于是乎,便掺了听南快步前去。
到得近前,却见是一堆篝火,顶了雪花,依旧是个熊熊。便是上前烤了手,驱了些个寒气出去。
那陆寅的手刚刚伸出,这寒气还未驱散,却有一股更大的寒气自脚下瞬间暴出!
怎的?
荒郊野地,三叉的路口,雪夜无月。看着眼前熊熊的篝火,岂是与那“千里孤灯”何异?
“千里孤灯”是什么?好玩吗?
不好玩,这玩意儿凶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