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此时,他这当爹的但凡能动弹一下,也不会让她哭得一个如此的撕心裂肺。
不知过了多久,却听人来。
然,那棍子打到身上,便知是那军马都头来矣。又是一棍,打在腿上,倒不似往日般的疼痛,只觉是个木木的,有人敲他腿来,倒是一种说不出的舒坦,至少证明他还活着。
然,挨了这两棍,心下也是个奇怪。往日这厮不都是用鞭子的麽?今天倒是开了窍,且是晓得了冬日衣厚,鞭子打来不疼,此番换了棍来?
心下想了那棍棒的长短粗细,又暗自埋怨了这都头:你这厮,也太勤快了些吧!得,打吧,此时便是将我这腿打断了也不觉疼。只是打完了我,莫要再有力气,去打那宋若才好。
却未想完,却听得那马军都头口中怒道:
“你这亡人!得了清闲!却害得爷爷一天三趟的跑,你却在这里挺尸的自在!”
说罢又是几棍打在身上。那棍棒下来,且是打了一个噼啪有声。然与那宋粲,却依旧是个无觉,木木的只是感觉那棍子不断的打在身上。
然,此举却惹得那宋若哭叫一声,便是挣脱了童贯,扑在自己身上挡棍。
听那宋若叫的一个惨烈,心下惊道,且是挨了棍子麽?!
还未想罢,便听那童贯扯了公鸭嗓急急的喊道:
“你且打她作甚!尚是孩童,你却不怕伤天理!”
那童贯喊罢,便上前推了那马军都头一个趔趄,将那宋若一把抢过,紧紧的护在怀里。
那军马都头见了他抢人,且是吃的一唬。然也只是愣了片刻,便撸胳膊挽袖口中念叨了:
“反了你了?”
随即,暴喝一声,拎了棍子指了那童贯狠声喝道:
“呔!尔乃何人?”
童贯经此一问且是一个傻眼,倒是自小都不曾受过如此责问,且是一个一时的语塞。
然,也是抱定那宋若,护了她的头脸,大声回言道:
“尔休管我乃何人,他虽配军兵奴,然命不由你!亦不能无故责打与他!”
那都头听罢,将那手中的棍子戳了童贯,骄狂了道:
“跟我讲理?在此,也就是天理!”
说罢,便是扬了手中的棍子,恶道一句:
“老贼!饶是聒噪!仔细爷爷心烦,连你一起打了!”
童贯何曾受过这样的气?这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人敢打他。那便是殿上的天子,当今的圣上。
听了那马军都头一声“打”字出口,顿时被这话给气得笑了出来,随即便是一个恶狠狠的眼神过去,冷笑了瞠目道:
“哈!倒还有咱家的份?”
那都头不怕,且是因为不识得这眼前这能要命的阎王。
童贯来此寻那宋粲,倒是怕了鲜衣怒马的平白惹了麻烦,身上不曾穿那官服,也只是穿了平常的衣物。
然这满脸的胡须,且是不能把他和太监这个特殊群体联系起来。
现下的打扮,倒是像一个行走经营的商人,富贵府上中的家翁。
那都头人识不得他来,又见他话来,且又是一个言语轻蔑。便是觉人前失了身份,瞄眼望那童贯,惊讶了道:
“喝!就你这样的,爷爷我便是见一个打一个!见两个打一双!”
于是乎,又重新撸了袖子,嬉笑了轻蔑道:
“得嘞!爷爷今儿也费把子力气力,省得你爹妈在家不放心!”
说罢便是一棍,随了一声:
“饶是你的!”
往那童贯兜头的打来。
那童贯虽是中官,却也是积年的兵阵,行伍的出身。身上还是有些个武艺的。便是抱了那宋若躲过这一棍下来,刚想开口,却听那都头惊讶的喊道:
“耶喝?躲我!是个行家里手!”
说罢,便拿了棍,指了那童贯,道:
“无故到的我牢城营马厩,所为何事?”
然说罢,也不等那童贯回答,便又提了棍子,甩出一个棍花,笑望那童贯,道:
“待我先打了个过瘾,再拖你去见官,坐你个细作打探军情之罪也!”
说罢便是一棍呼呼带哨的扫来。
这一棍险恶,便是照定那宋若而来。
也来的快,倒是不容人闪躲。那童贯怕那宋若挨了去,只能护着她一个转身,拱了背硬挨。这一棍打下,饶是一个背上火辣。疼的那童贯,扯着那公鸭嗓子喊道:
“爽快!”说罢,便是回头望那马军都头,叫了声:
“索性再打狠些则个!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