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望无际的茄子地里走啊。
于是乎,那殿上相互撕咬甚剧的群臣便自觉自发的往这崇福宫而来。
一时间,那崇福宫便成了群臣的廷议之所。
御史台中丞一路车马,来至这崇福宫已是掌灯时分。
远远便见那大殿之上灯火通明,御史台中丞在台阶下拜了望那殿上真宗的“御容”拜了一下,便抬脚上了台阶。
见那大殿之内虽不是人满为患,低品级却也只能站在殿外。
怎么?这朝廷的从三品以上的官员大抵都在此聚集了,从三品的,只能站在门外听喝了。
此乃宋之另外一个奇葩的制度——允许朝臣私议。
说起这宋朝也算是政治开明,其中也有利弊。
利,在集思众议,防止一权独大。
弊,则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不来个清爽,造成政令迟缓,且容易结党营私。
此事本不在本书所述范围之内,便不多言与他。
且说着大殿内却没了彼时棋盘上的六国大封相乐趣,只是眼下朝中各个势力的角逐。
御史台中丞踮脚往那大殿里观望。且遥见天觉先生面前放一棋盘,手中磨那云子沉思。
听得那兵部尚书持子道:
“首先是宦,皇帝近内,执掌禁宫,手握冰井司,又有监军之责。”说罢,放了一子在棋盘,又接道:
“其次,乃宗室。后宫,朝臣……”兵部尚书将那棋子逐个摆来。
这个情势看上去简单,其实却很复杂。
宦官也好,宗室也好,后宫也好,这前三者是依附于皇权之下的。宦官自不用说,依附皇权最甚,然却手中掌兵。而一旦本朝皇帝驾崩,其下场却极为悲惨,且不敢架空皇权也。
而宗室与后宫在本朝却是一个掌权无望,再获权柄的话,那就只有一条——死皇帝。
届时后宫在宗室中选个小的登基。
而后便是“主少国疑”顺理成章的再出一个太后、皇后什么的出首“主军国事”。
咦?那不又是一个高涛涛麽?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高滔滔真还不算什么,还有更狠的!
那就是宋真宗赵恒第三任皇后,宋朝第一个临朝称制的女主“章献明肃皇后刘氏”。人家可是穿衮服拜太庙的主!而且,耳根子也不像滔滔姐那么软,绝对是个硬茬子。
后宫临政,且由得外戚势力做大到可藐皇权于无物也。
但是外戚做大,宗室也会跟着做大,因为宋朝皇位自那赵光义为始,皇权传授是可及弟的,并非只可及子。
那宗室之人亦可为皇帝人选也。
最终这江山易主,这上任皇帝的后宫也就没人要了。
比如,元丰三年,宋神宗病重,吴王赵颢一度觊觎皇位。其母宣仁皇后还算清醒,虽想立幼却也无奈于皇室势大,幸得朝臣鼎力相助才扶了哲宗继位。
有了吴王争位的先例,这宗室和那后宫便也成了不可调和之态。
朝臣自不用说,自那“安石之乱”为始,两党便争斗的一个不得安生,此消彼长倒也忙的不亦乐乎。
不过这番争斗净见热闹了,倒是谁也没得了什么好处。
好不容易挨到一个耳根子软且好忽悠的皇帝,一帮人却自己不争气,依旧争斗不断。
搭上那皇帝也好事,立党人碑,砸党人碑,那朝中大臣便是今天罢免,明天复职,饶是玩的不亦乐乎。
本身做好你的裁判工作就好了,倒是不知道缺了一个什么心眼,偏偏跑去跟运动员们一起,还给自己起了一个外国的名字,名叫,玛掺乎,复姓瞎尼!
得,朝堂之上依旧斗来斗去其乐无穷也。
然,时过境迁,两党早已失去了熙宁年间的为国为民志向和气量。就眼前的利益纷争不断,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殊不知这锅要是都没了,你要这碗来干嘛?
不介,我就要斗,砸锅卖铁的也要斗!我就看他们不顺眼,不要妨碍我享受整人的乐趣!不仅仅我要和政敌争斗,闲着没事了,我们还能自我分裂,同一个党玩着没意思,我们分裂成三派吧,不打来打去的容易失去活力。
好吧?终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倒是让这“天资凶谲,舞智御人”蔡京得了便宜,弄了个一权独大。
那元丰、元佑党人醒过来味后,随即握手言和。意见倒是一致,先干掉了这恶厮再争谁是一哥!
然,事与愿违,这老家伙太能折腾,饶是让两党绞尽脑汁且是无为。
饶是那蔡京自家作死。用人不当,弄出来个朱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