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生理快感决定心理依赖。这玩意儿跟吸毒一样。一旦得到一次满足,哪怕就一次,基本就成瘾了。长期得不到满足的话,能干出点就很难说了。别的不说,就一个戒断反应能要了命去。
好吧,书归正传,省的教坏了人。
说那吕帛正在傻傻的愣神,便听那晓镜先生斥责道:
“汝且待嫁,怎的不知检点!每每口出市井粗语,怎的能寻得上一个好人家?”
听南得了训斥也是个不依不饶,回嘴道:
“哥哥好生厌烦!甚粗鄙之语?此乃天性使然!”
说罢,又委屈巴巴了道:
“若不如哥哥的意,妹妹便去寻了个野汉子私奔了去,也省得哥哥的嫁妆。”
听了听那这话,吕帛且是一个心如鹿撞,心下疾呼:还用去寻,这不是又个现成的“野汉子”吗?
倒是两兄妹你一言我一语的拌嘴,却听得那吕帛。
心道:且是一个“众里寻她千百度,她却在灯火阑珊处”!
只得仰天长叹一声,道一句:
“罢了,此生这身血肉便是归不得自己也。”
他这一叹不要紧,且是惊动了屋舍内演戏的两位。
见那“晓镜先生”惊慌了起身,望了这边观看。
抬眼,便见那吕大衙内失魂落魄的站在条石之间自怨自哀。
陆寅赶紧上前见礼,惶恐道:
“衙内怎的在此?有失远迎,着实的失礼。”
吕帛也是傻傻了站着不回礼,望那躬身与他的陆寅,心下却狠狠了道:他妈的要不是你妹子勾引我,我能在这寒冬腊月到这乱坟岗偷听你们俩扯闲篇?我闲的?
这话倒是不敢说出来。眼前这位是不是未来姐夫倒在其次,屋内的那位“晓镜女先生”且是妥妥的能要了命去。
想罢,便也不答话,径自到的那茅舍的茶台前一屁股坐下。
也不拘那凉水残茶,端起来便是个一饮而尽。
陆寅见他如此,也不敢拦他,便由了他的性子,在旁边垂手而立。
见那听南躲在屋内不肯出来,吕帛倒是生出一阵的邪火来。
又见那青石茶桌上,有书信一封,摊在那里。且拿来看了一眼。
却是他那姐姐写于“晓镜先生”的。
便闷哼了一声,道:
“怎的不回信?”
陆寅听罢一惊,在旁惶恐道:
“小生与女兄相互倾慕。怎奈晚生家境贫寒,父母双亡,只得带了舍妹于这京郊一角相依为命,着实的不敢……”
话没说完,便被那吕帛摔了书信于茶桌给打断。遂,听那吕帛道:
“先生何必自卑也!倒是不如令妹真性情!”
说罢,便望了那屋内一眼,又道:
“鄙人无才无德,倒是愿做个野汉子舍命相陪,要那名节作甚?”
说了,便又望了已经瞠目结舌的陆寅一眼,狠狠了道:
“将那生米做成熟饭何碍?且不说家父在朝官拜二品,平先生大才,怎的不与你讨个功名?!”
这话说的陆寅且是一个无语。
怎的?没法接啊!
这天都让他给聊死了,生米做成熟饭?倒是这厮能想的出来?
言外之意就是,你他妈的倒是先偷了再说啊!拿了结果再让我爹做事!这点胆都没有,你还他娘的学人家偷情?
陆寅听了这虎狼之词,故作惊慌,连连推手,口中疾呼:
“万万使不得!”
遂又赶紧躬身,拱手遮面,道:
“晚生实不敢造次,望衙内三思!”
吕帛听罢,便又是一个闷哼,压了心下怒气。眼睛却死死的盯了眼前这位斯斯文文的“晓镜先生”。心道: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他妈的还想怎样?我姐姐再是个大龄剩女,也是个相府的大家闺秀!怎的?你还给拒绝上了?还他妈的“三思”,碰上你这对兄妹,我家已经他妈的乱套了!今天,我要是不把你弄回去,我姐非找我拼命!还让我思个屁啊还!
想罢,猛然起身看那陆寅,那训斥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陆寅倒是觉吕帛眼神犀利,然,那眼神又是一瞥,随即却又消失于无踪。只这一瞥且让这陆寅心惊胆战,如芒在背。
心下惶惶道:倒是小瞧了此人也!只得低眉顺眼,拱手而立。
咦?就被人盯了一眼,这陆寅就怕了?
肯定怕!一个能策划一场“丝绢退贡”,收尽江南浮财,令京城哀鸿遍野之人。这般的智谋,心力,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