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这问也不问便是一刀啊?
你倒是问完了不说再扎啊,这不符合常理啊!
陆寅却不理这勾押惨叫谩骂。冷了脸,将手中短刀慢慢的拧动,却听得那利刃磨骨之声咯咯作响。
那皇城司的勾押又怎能忍得这利刃削骨剥筋之痛,便是“啊呀”一声面色苍白,这口中却也是不敢再骂。
陆寅却不停手,继续转了手中刀,那勾押顿时疼得死去活来。终是一个挨疼不过,口中连连求饶。
那院中殿前司,皇城司众人看了,亦是一个无不胆寒也!
纵是铁打的硬汉,且也经当不得如此手段也。
兵丁尚且如此胆寒,那院中皇城司吏众便是各个胆战心惊,惴惴而栗,说不定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了。
李岩看了这挑筋剔骨,听那已经没人声的叫喊,便是裤裆里面一热,一泡尿都没糟蹋,全都尿在裤裆里了。
心下道:果然狠人也!但凡有那一点怜悯之心,断不会想出这刀刃刮骨之法。
见那勾押受那刮骨之痛渐渐无声,几近昏迷,却听得那陆寅高声道:
“某家也不消得费些力气逐个问也。如不告知,列位且看!”
说罢,将那手中的短刀猛力一转,便听的“喀嚓”一声,那勾押便是骨断。见那勾押惨叫一声一头扎在地上翻滚不止,却也是叫不出声来。
院内之人顿时傻眼,且是落针可辨其声,喘息如同雷鸣。
见陆寅双眼猩红,看那院中皇城司吏,高叫一声:
“再提!”
只此一声,那皇城司吏众便是如同炸了锅一般。
怎的?没这么玩的,问也不问,直接下刀,割肉挑筋,生挫筋骨怎是一个心狠手辣所能道来?
于是乎,那皇城吏众各个心惊胆战,且在一阵慌乱过后,便见有那皇城司吏众押了一人出来,挣扎了被自家人推到人群之外。
皇城司众怎知那陆寅问的何事?你也不想想这帮人也是探事的出身,脑子那叫一个灵光,皇城司积年制作的坏事不少,但是最缺德的就是这宋家一案。
见那推出之人且是一个前行的服色,被众人推出便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倒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位问了,这皇城司吏众便是如此不堪麽?
却也不是,且说这皇城司三院倒是不同,这入内院便是宫禁之责倒是与那百官无碍。说白了,就是宫廷打内的内保。
但这黄、皂二院就不同了,本就是探事、刺杀职能。区别就是黄院负责的是宗亲王侯,皂院负责是官员百姓。
自吕维腾达之后,便是平步青云,权柄在握。那叫一个上至皇亲国戚,下至朝官、白衣统统皆在其监视之下,只有他不想管的,没有他管不着的。
那吴双本就是个小吏,并无执此事经验,却又得了吕维的庇护。便是纵得手下平时专横跋扈惯了,那叫一个招人恨的牙根痒。
而此事事关殿前司马军校尉宋博元冤案,那殿前司嘴里不说,但是心里却憋了一口气,得了机会自然是不愿轻易的放过。
但也是个职责所在,不便过问。
现下,且有人伸头去于他们出气,又不用他们什么责任,便也做的一个顺水推舟,乐见其成。
陆寅拿了人便躬身谢过那殿前司虞侯。那虞侯这才缓过来神,适才确是惊心动魄也。
即便是积年的行伍,也未见过如此狠辣之人,倒是一个干净利索,将一个复杂之事一招带过,倒是省却了不少的心力也。
见那陆寅座前行礼,倒是站起身来点了那身边的校尉道:
“听命于他,便是尽些手足情分去。”
校尉领命前去押了那皇城司的行人。陆寅再谢,那虞侯便撂下一句:
“务必找到,好生葬了。”
说罢,便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开。
陆寅见那虞侯走远,便唤了那正在抖裤裆的李岩过来,令其手下到那开封府叫了仵作。
殿前司步军校尉便提了那皇城司的行人,跟了陆寅,一行人前去寻找那校尉宋博元的埋身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