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边远。然,此翁倒是不争,欣然受之,倒是累的他那些个家人不妥。
姑苏瘟疫封城,便是一人领一城,死地抗疫,此乃不怨。
功之大,可说是一己之力保住了半个国家,亦不为过。谁都知道,一旦这病疫扩散,便是一国的哀鸿遍野。
如此看来,这“星官惑政”与这“真龙案”倒是异曲同工也。
如今当朝这吕维,虽不如当时蔡京那般彪横,倒也是一权独大,虽抗衡于两党之间,却也是占了一个先手去。
然,经此一事,这吕维的朝政的治理,倒是着实不如那蔡京手段。
君臣各怀心事,倒是无语,眼光却是一同望那院中黑石之上,夕阳余晖之下,那天青三足洗万般的变化。虽细微之处不易察觉,远观则如梦如幻,近前却又踪迹全无,饶是让人看不个透彻。
却在此时,见奉华宫的主事在门外拱手。那黄门公见了,慌忙迎了过去,紧身小声问:
“何事?”
主事躬身回道:
“武康军节度使宫门外请见。”
这话说的让黄门公一愣。
一脸疑惑的看了那主事。
心道:咦?今天便是怎的了,能让这童贯也前倨后恭起来。平时那泼皮进宫,那叫一个拦都拦不住!今天却是作出个门外听宣给你看?
刚想心下戚戚的回身禀告,却见那官家放了茶盏,拿了帕子擦手道:
“且是姑苏城建了功也!腆了脸邀功来者……”
说罢,便起身,到的画架前,看了画,口中抱怨了一句:
“实实的一个前世的冤家!”
此话一出,倒是难为了那奉华宫的主事左右不是,惴惴了用眼神询问了黄门公,
意思是:这老仙?怎么个意思啊?到底是见是不见?
黄门公这会也是个傻眼。疑惑的看那主事,心道:你傻缺啊?听不懂人话是吧?没看见人都站起来了,赶紧宣啊!
然,那主事却是个为难,傻傻的看了那黄门公,犹豫了不肯去。
那意思是,宣?你说的容易!要不?您先出去看看再说?
咦?倒是那童贯又作的什么妖来,让这奉华宫的主事如此的小心谨慎?
那童贯倒是没作什么妖。就是有些不太寻常。
宫门外,见那童贯一身素衣,囚首垢面,手托了那件官家赏下的墨狐大氅。直了身子跪在宫门右侧。
说这宫门右侧且是跪不得的,此乃凶位,只有请罪的人才跪这的。等候面圣的,一般是在左侧吉位等了。
在看这位,你跪了凶位就跪吧,又是个满脸的官司,问之不答,那叫一个谁都不理啊!
这闭目威容的,且是吓得宫人们远远的躲着不敢靠近。
于是乎,便将此事附耳告知黄门公。
黄门公听罢且是倒吸一了口凉气,心道了一声:怪哉?这厮今日且是抽的什么风也?
想罢这心下且是慌乱。
怎的?倘若是别人如此,便是一个衣冠不整,有碍观瞻,直接乱棍打了出去了帐。而且,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神宗那会,那半山先生也是此状入宫,便被圣上赏了一个乱棍逐出。彼时成为朝野笑谈。
但是,现在是童贯,且是不大好说。
一则身份特殊,与这当今且是缘份深厚也。打他的屁股等于打皇上的脸!要打你去打。
二则,童贯为人说来也是个谨慎,要不然,也不会当太监能到太监的顶峰。你当他之是得了一个圣宠?
他能干出这事,真真是有些个深意在里面。如此想来,且是个孟浪不得也。
心下盘算一轮赶紧转身躬身拱手,请皇帝示下。
官家且在画架上看画,听得两人嘀嘀咕咕的不得一个清爽,又见的黄门公为难的样子,倒是觉得这厮急的满头大汗的模样可笑。便捏了笔问道:
“何事?”
黄门公见问,便两步并作一步的过来,轻声道:
“童贯在外面候着呢。”
官家听罢也是一愣,嘴里咕哝一句:
“这泼货又作的什么妖?”
说罢,便要丢了手中的笔,那黄门公赶紧上前接了笔,着两手托了,笑了一下道:
“谁说不是呢,这青天白日的。”
听那官家一句“瞧瞧”
门口站了的主事也不敢怠慢,赶紧叫了手下道:
“赶紧的,没见圣驾起了吗?都躲着?”
话没说完,便被那黄门公一脚跺在屁股上,口中斥道:
“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