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看人脸色,且不是什么好滋味。
要不然也不会自己刻了“天下一人”的闲章与自己解闷来。说是个解闷,说是一个自嘲亦不为过。
而,于外,则辽国强盛,处处掣肘。
倒不至于兵祸连年,然,这每年的“岁币”亦是一笔不小的花销,更是一种耻辱。
并且,被那满朝的明枪暗箭一通算计,这“岁币”也快给不起了。
其因无他,皆因这燕云十六州之地。
欲与那辽国平等相处,且也需得自家有力保土。
嘴硬身弱,那是要挨最毒的打的!
二则,辽国军武立国,又占燕云十六州百十年去。
出兵南下,便是一个一马的平川,剑锋直指国都汴梁。
然,无烟云,那宋军便是一个一路无险可守,亦无马军可与之抗衡,自然是个不可力敌。以至辽军铁马旦夕可至。
如此,终是一个利刃悬于头颅之上,而惶惶不可终日。
那位说了,陈兵与野,步人甲厚重亦可拒敌骑兵于境外!
说的好!
且不说以步对骑毫无胜算。敌人,固然可恨,我们称他们为蛮夷!但绝对不能当他们是傻子。
等你排兵布阵?天下道路千万条,又不是就你这一条路。
我绕开你,直接奔你都城去了!你倒是让那步人穿上甲胄去追骑兵?
还,摆兵布阵?你咋想的?
这等昏招且等不到你出,我们的高梁河车神早就用过了!
虽然我叫他高梁河车神,但是,从来就没有小看过他。
“高梁河”之战可谓辉煌之极,亦是宋军绝对战力的高光时刻。
面对耶律斜轸和耶律休哥,以及耶律沙所率的骑兵,又有幽州守军数十万之众,于深夜四面围攻,固守待援。
这帮人生生扛住了辽国一波波席卷而来的攻击。仗打成这样,这帮人只能赞一句虽败犹荣!
倒是那太宗不及他那哥哥那般的勇猛,中数箭后便仓皇出逃,这才引得三军崩坏。
即便如此,彼时宋军之胜败之数仍不可断言。
涿州,仍可坚守拒敌。
且不要说可堪一战之类的话,便是重整旗鼓,卷土重来,再战幽州城下也未为可知!
毕竟,那边的辽国军队也是一个强弩之末。
然,诸军据守涿州,不思坚城拒敌,却在策划着立太祖的儿子武功郡王德昭为帝。
于是乎,那太宗也怕,一众将官又将那涿州城变做一个陈桥驿,再作出个“黄袍加身”来。
有新皇帝了,谁还在乎你这个快死的老皇帝?而且,这盘口,大家都有的赚!
这货一看这情况,立马不干了!哎呀喝?给我玩后门别棍!
不过,生气归生气,失算归失算!后路都被人给抄了也是个现实。
但是,让人恨的牙根痒痒的是,这后路还是被自己人给抄的!
那还打个他喵的香蕉吧啦大西瓜啊!
于是乎,急命崔翰往传诏命班师。
最终,一场轰轰烈烈的御驾亲征的北伐,便以宋军兵败高粱河,惨败了收场。
终是落得个后世于辽国的威压之下,望汉人之地——燕云十六州而兴叹也。
兵者大凶,一旦开战且是瞬息万变,一切计划,一切防御方案,统筹全都是扯淡。
“人不打你,你自乱”此等无药可救的变数,姑且不去说来。
饶是这兵贵神速且是个至理名言。绕了你固守的城池过去,照样打你的国都。
也别说宋窝囊,二战法国也就是这么一个兵临城下,便举国投降的。
然,辽国铁骑也不是不可战胜,那易州静赛的马军悍将亦可直追千里,斩获无算。
平原上用步军和马赛跑,也就是北宋的那位“高梁河车神”能想的出来的。
但是,彼时也就那样了,亦是一个无奈之举。
后门都让人给堵了,再不跑?那死的且不是一般的惨!
顶多是在史书上给你留一个“君王死社稷,帝马革裹尸”的好名声。
如是,欲取燕云十六州,便要打通那党项高夏所占之河西之地,再现河西走廊,丝绸之路。
如此,才能重开茶马之市,引入西域良马到中原。
此为通南北之物料交换,再拾汉唐之雄风也。
话说这燕云十六州就那么重要麽?
重要?对于中原地区来说,那是屏障,那是咽喉。
燕云十六州,又称“幽云十六州”、“幽蓟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