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此,亲手行那杀人灭口之事!
心下这样想来,倒也不敢多言,只得心下又加了些个小心。
虽是个焦急,然却也无甚良策对之,只剩下嘎嘎的挠墙去者。
如此便两下睡的一个“安稳”,彼此相安。
不过这静谧却不过半个时辰,半夜听那边旁越鼾声起,便见听南且是收拾了一个停当。
见她一身紧身的夜行,青布猛了口鼻,脚下鹿皮软靴,全身黑色丝绦,将那夜行衣上下一扎了一个干净利索。
陆寅也是捏了轻声,连叫了几声:
“贵人醒来”
然,几声过后,见旁越依旧是个鼾声如雷,便拉了听南过来,压了声音悄声问道:
“可拿对了药?”
听南听罢,从怀里掏出药包与那陆寅看了,扭头望了一眼且在“熟睡”的旁越,又压了声音悄声道:
“半斤的巴豆,又细细的磨了……”
陆寅看了那药粉点头,又四下看了看,压了声音道:
“莫要下在井里……”
说罢,又谨慎的扭头,看了看那边酣睡的旁越,回头又望了听南道:
“寻了存水的水缸,厨房的碗筷抹上些个即可……”
这歹毒!且是让假寐的旁越听得一阵脊背发凉,心下一个惊呼!
心道:我去,你们俩死不死啊!这歹毒!倒是让我等明日提了裤子,一路噼噼叭叭的窜了稀追你去?
这场景想想都美的不敢看!跟我说说你们俩究竟是什么样的心理历程呗?
心下埋怨了两人的歹毒,便是一个口气喘不匀,卡在喉咙。饶是呼喊了才喘匀了这口气!
这一声便是将那陆寅、听南两人镇住,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傻眼。
旁越一看这也装不下去了,只得伸了一个懒腰坐起身来,揉了脸喃喃自语道:
“好一场噩梦也,梦到合府上下跑肚拉稀的不得安生!”
说罢,扭头装作看到了听南,遂疑惑道:
“咦?小姑奶奶起夜麽?”
听南看了一眼自家这身上的装扮,便也觉得一个理亏,结巴了道:
“是,是啊!先生梦魇也?”
旁越听罢心中骂道:梦魇?!你们俩才是梦魇!我都这样看着,你们还能这般的作妖?而且还他妈的乐此不疲?
心下想罢嘴里也不敢如此说来。
便伸手握拳,往那厚重的木门狠敲了三下,高声道:
“外面守夜的,小姑奶奶起夜,把了便桶来。”
这话让陆寅、听南听了皆是一愣。
却还没回神,便听得门外一声招呼,便见顾成推了门,隔了门缝露了个笑脸,小眼睛滴溜溜的将房内打量了一番。遂满脸歉意的进门,勤快了放了净桶便又躬身,掩了房门而退。
这般行云流水的操作且是看了听南一个傻眼。然,见那旁越不动便又是一个瞠目。片刻,才憋出一句:
“中贵人还是避一下则个。”
却见那旁越将那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道:
“姑奶奶且行事,标下乃阉人,但行无妨……”
这一下轮到陆寅、听南瞪眼了!
还有这操作?谁知道你阉干净没有?
于是乎,便见南面红如血,小嘴咕哝着将那旁越的十八代祖宗挨个问候一遍,却也悻悻然无计可施。
怎的?这人要脸树要皮,没脸树没皮且是百法难治!
碰上这种狠角色也只能恨恨的将那杏眼瞪圆了盯了那旁越。莫说你是个阉人,我能瞪到你怀孕!你信不!
这一下便是一个僵持。
咦?怎的还僵持上了?
废话!还真真的当着他面尿啊!
倒是那陆寅嬉笑一声,伸手拉了那生闷气听南进得罗帐之中,顿时,便是一番你侬我侬的细声细语传来。
那旁越倒是个心满意足,便拍软了枕头,拢了被子裹了心背。
心下道:小不要脸的,跟爷卖弄?我耍流氓的时候你们俩还排队领喝孟婆汤呢!
于是乎,便将那鼾声挑衅般的打得一个山响。
如此,便是两下都安生了吧?
哪有那么容易!倒是那旁越得意的鼾声如雷假寐之时,且不成想耳边却传来嘤嘤之声。
那叫一个娇喘声声,间或陆寅这厮粗喘连连。
那罗帐没有灯,饶是让人听的一个心神不宁,几声过后,便能让人心猿失了羁绊意马丢了缰绳。
旁越虽是中官,但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倒也让他个心下愤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