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却未动身,倒是放佛听懂那那宋粲的话来,便又挤挤挨挨的过来,伸出舌头在宋粲手上舔。那宋粲嫌弃的收了手去蹭了衣服擦了,道:
“诶!且住!如此阿杂!饶是被真狗舔了也不至如此闹心!”说罢赶紧擦手,匆忙起身取过食盒,揭了盖子,见里面且是几条带肉的排骨,闻了闻饶是一个肉香扑鼻。且吞了自家的口水将那食盒放在道士面前。
却见那道士不吃,依旧眼巴巴的看着宋粲,饶是一个楚楚可怜的模样。
那宋粲见了此状倒是一个奇怪,便问道:
“诶?你又不吃?诓我取来为何?倒叫我捧来与你来?妄想!”
宋粲说完袖手扭头不睬他,然,转眼便又见那道士可怜吧吧且又坚定的眼神。却又心软,叹了一声道:
“诶,诶,诶,怕了你了,且与你挑个个大肉多的吧……”
说罢便用手在食盒中挑拣,捡起一块肉骨递与道士。那道士且是个谨慎,便是小心翼翼的小口叼了,望那宋粲一眼,便狼吞虎咽起来。那对比之强烈,饶是让那宋粲看的一个目瞪口呆。
却在此时便听得身后有人叫了一声:
“官人!”
回头,见是自家的校尉下得马来。
宋粲见校尉来,便唤他来坐。
那校尉打开包袱,取出药箱,放在一旁,又取出一罐酒递与宋粲,看那道士正在啃吃骨头,上去踢了一脚道:
“怎得如此般乖巧?早是如此也省了爷爷一场力气……”说罢又望那宋粲问:
“诶?适才不是还吃草吗?现在改啃骨头了?”
宋粲喝了口酒,抹了一把嘴,将酒罐递与校尉。校尉盘腿坐下,便将酒倒在骨头上,口出“嘬嘬”之声,且是看那道士舔食那酒饶是一个兴趣昂然。
那宋粲见罢,倒是冷眼看他道:
“若他醉了再跑,你可还有力气追他?”
经宋粲提醒,校尉猛的一惊,赶忙收住手,将酒罐抱在怀里望着宋粲憨笑。
那宋粲躺倒,仰在草里看天。此时也是碧落少云,晴天舒阔,朗日西坠,金光如火,将那几丝闲云染就的半红半白。便有那归巢的鸟儿穿梭其间,欢鸣呼叫结伴而归。那宋粲窝在草里看了心情也是好了很多,便问道:
“你我来有几日了?”
那校尉闻主家一问,便是抬头一愣,忙放下手中的肉骨,道:
“官人问的我一愣……恍若隔世啊……”
感叹过后,便是自家喃喃:
“这细想也左不过三五七天。官人可是想家?哦,对了……”
校尉说罢,取出腰间牛皮桶,从里面磕出程之山的呈笺,递与宋粲。宋粲躺着抖开看了一眼,却是石炭心玉之事,心下不禁又烦闷起来,原这一切皆因此物而起,况且昨天已经得海岚禀报,便扔在一旁,懒洋洋道:
“此事已知,回去签押与他。”
那校尉附身捡起呈笺卷装入牛皮桶内,道了声“得令啊。”
抬眼瞥见那道士酣睡,便道:
“倒是好伺候,吃了就睡……”
宋粲闻听得此话立马一个激灵,急急的翻坐起,口中道:
“速与我拿绳将他绑了,快!”
校尉愣住,甚是不解的看着宋粲。那宋粲见那校尉张嘴瞪眼的,遂疾道:
“看我做甚!这黑更半夜得,若他再变猢狲怎处?”
校尉听闻大惊,口中加了一声“妈耶!”便忙解下丝绦将那道士捆扎结实。做罢起身拍手。刚刚得些个安心,却又手忙脚乱的去解宋粲丝绦。那宋粲大不解?与他撕扯道:
“你解我的做甚?”
那校尉且未停手,口中战战絮叨道:
“需捆住了腿脚才得安生。”
那宋粲听罢恍然大悟,且是手忙脚乱的解下丝绦,两人一阵紧捯饬,便是一个四马倒攒蹄的将那道士捆得一个结实。
一顿忙碌下来两人心安躺下,忽又同时跳起,将那道士抬在马上,宋粲提了宝剑飞身上马,向营帐飞奔而去。校尉目送宋粲飞马而去,突然颓废的跪倒在地喃喃道:
“爷爷呀,且不是说好来此烧瓷的麽?”
宋粲飞马至营,小校霍义拦住军马扯了马缰道:
“将军!”那宋粲也不下马,便急急问来:
“营中可有铁镣?”
那亲兵摇头回:
“不曾有……”
宋粲听罢,四处观看,鞭指远处衙役帐篷道:
“速去!管那帮衙役要来。”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