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打出。
但是,这军粮岂是能乱给的?但凡给了一粒粮食,那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不过,这不给吧,也是惹了个麻烦。
不给他们,这一僧一道便行了一个打坐参禅,堵了门不让走。两人倒是斯斯文文的,不声不响的。
但是,这玩意看着闹心啊!
还能怎么样?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然,这躲也不是个常事。怎的?出不去门了。到现在都晌午了,半天下来,任嘛没敢干,就剩下躲了。况且,这一僧一道的,那屁股跟粘地上一样,也没个走的意思。
却在此郁闷之时,且听的帐外叫喊,心下怒道一声“反了你的!”
叫了一声“来的好!”便一脚踢开帐门,望外大叫一声:
“某家在此,谁人聒噪!”
一嗓子喊完是痛快了,但是一看来人,那叫一个扎扎实实的傻眼啊。
心下暗自叫了一声,道“我操!草率了!”
来人便是个认识。武康军节度使长史座下的常随便是,这货名叫顾成。这下踏实了,也不郁闷了,等着他的也就剩下提心吊胆了。
咦?这参将怎的怕一个官都不是的常随?还提心吊胆?
废话,领导身边的人,曼说是个常随,即便是个牵马的马夫,做饭的厨子,那都不是自己能得罪的起的。有道是宰相的家奴七品官。你在牛,也得指望别人给你递话!见面也得躬身叫声“老哥”,更别说这顾成了。
这货且是一个机灵鬼,透亮倍,小金豆子不吃亏的主。武康军中有名的心狠手辣。那就是一个前面笑脸,背后捅刀的泼皮。
人家报仇,讲究一个十年不晚。这货报仇?那叫一个从早到晚啊!
得罪他?这病没个十几两银子且是治不好的!
想罢便赶紧上前揽了那奋力叫唤的小毛驴,手中将那半块点心直接就塞在驴子的嘴里。
换了副嘴脸道:
“小哥怎的肯到我这里玩耍!二爹呢?”
顾成倒是话不多,抬手,兜头一鞭赏下,口中喝道:
“二爹请你喝汤!洗了孤拐跟来!”
那参将挨了鞭子也不敢闹了他。怎的?
听他这一句“洗了孤拐跟来”,想必这二爹的“汤”且是不好喝来。届时还的多仰仗这小哥给担待些个。
却也不敢耽搁,战战兢兢的跟在那顾成身后。心虚道:
“哥子担待则个。”
说罢,便从怀里掏出个钱引,拉了那顾成的胳膊,塞到了袖口里。顾成倒是痛快,撑了袖子装了钱引,恶狠狠的回了一句:
“到时便有你的话说!”
说罢一喝垮下的小毛驴,又是一路“儿啊”而去。
蹲在大帐门口的龟厌和济行,看了这情景也是一愣。
心道:这人怎的走了,我们还等着粮食救命呢?
刚想起身问了,却见两人一驴一路扬尘飞奔而去。
于是乎,两下傻傻的相望,倒是不知如何处置。
济行禅师无奈,便使了眼色于龟厌。
那意思就是“还能怎样?跟了去吧”。
龟厌却是嫌弃扔了一个眼色过去。意思就是“就这样跟着?”。
济行看了龟厌如此嘴脸,便是一个眼神惊讶过去,意思是:“不是大哥,你还要闹哪样?化缘啊!讨饭啊!认真些好不好?”
且不说这一僧一道相互抛眼色猜心事。
说那顾成带着那参将一路奔到那医者所在的“集市”。
却是在那废墟中寻了半天,也没看到那旁越的身影。这下可不得了了,心下惊叫:人呢?刚才还在这呢?
怎的?
若是将这参军丢了,你这常随且不是挨顿军棍就能了得这本烂账的。
正在顾成焦急的四下寻找,却听得医者群内有人大声嚷道:
“谁人包的药!升麻如此之多?”
闻声望去,便听见自家的参军卑微且谨小慎微的申辩:
“咦?不是药多些,病好的快麽?”
然这卑微之声,且是换不来医者的怜悯,怒喝了道:
“浑话!升麻不得超过五钱,你且是大方,放了半斤进去!”
旁越听了,且是还想辩解两句。
那医者且是不愿再说,拱手向那旁边领头的老医者,求援道:
“先生且劝上一劝吧!此人不通药理,着实的不敢由他胡为也!”
然,那老医者却只是低了头,只顾了分称包药。嘴里却唯唯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