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些个奇怪,倒是人家已经交了大钱与你巡防营了,为何又去抄了他去?这事干的多少有点不仗义。
然,又想了,抄了就抄了吧!
地方也是个罚没了赌资,杖脊一百便放了人去。
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
不过,这结果看似简单,但过程倒是个麻烦。
宋制,每次杖脊不得超过二十,两次杖脊间隔不得少于一月。很人性化吧?
不过,按这样来算,挨够这一百的杖脊,你得要在牢里呆个小半年。
而且,这还是能想起来打你的情况下。这就没法算了。
那他们什么时候能想起来打你?
可说呗。兴许……快了一个月,也有可能是一年。
这中间倒是能将一个富户财资耗尽,这人方能平平安安的从牢里出去。
倒有些个有门路的,比如与官衙豪绅有些瓜葛的。
便是过上一堂,做些个门面来,便可暗地里放人出去。反正也没人较这个真,关心着一百的杖脊打够数没有,反正打了就行。
估计,这柜坊的老板也是按这个潜规则办的。
但是,这会子纠纷就产生了!
说这人是巡防营抓的,但,钱却是地方衙门拿了。这跟遛傻小子一般,干出力不给钱的行为,饶是让那官兵不甘心。
说好的有钱大家赚啊,你这一口吞的吃相,是不是有点太不仗义了!
但是,这地方衙门里面大小的也是个官,而且是个文官。别说巡防营的管带惹不起,就是军中将校见了也是前倨后恭。没办法,武人的地位低呗。
如此,这帮想钱想疯了的兵痞,便央求到了这顾成的名下。
那顾成虽是个无品无阶的武吏,但也是节度使府的人,总比那巡防营的都头管事,这地方再牛,总是还要给些个面子的吧?
诶?这宋朝不是“崇文抑武”么?地方府牧干不过这行伍之人?
倒不是干不过,而是看这带兵的是谁。
如果对方是一方节度使,倒还有可能没事干参他一下子。
但是这童贯且不是个武人!而且,身后也没那么简单。
参他?他倒是能让你换个地方领工资。这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说那旁越架不住顾成纠缠,便刷了文牒,给了这顾成一个监刑官的差事。
本是一个吃喝玩乐的好差事,那顾成倒也是个不怎么上心,拿出个大爷的样子被那比帮兵痞拥了去耍了威风。
总归是要了那大钱回来,也算是卖了巡防营一个面子。稳坐了看那帮衙役打人屁股。
挨到这陆寅受刑了,刚扒了裤子,便见一个木牌牌叮叮当当的掉在地上。那些个衙役倒是没几个识字的。当作啥也没看见,且是照例打了个二十。
班头却也不识的几个大字,拿在手里,见那牌子做的饶是一个精细,掂在手里也是个压手的很,便以为得了个宝贝。
于是乎,便捏了牌子,屁颠屁颠跑去到顾成那里邀功。
那顾成本还觉得这班头通晓事体。
然,接过来一看,首先是膝盖受不了,那叫扑通一声当时就跪了!
咦?那顾成识字?
倒也认不得几个来。他怎的认识这“御前使唤”的牌子?
废话,原本这牌子就是童贯的!倒是时常见得此牌在那童贯屁股后头整日的晃荡。也算是个自家的东西,怎的认不得去?
赶紧叫了声“莫打!”
便哆哆嗦嗦的捧了那牌子,一路战战兢兢跑到节度使府,一个滑跪到那旁越面前。叫了一句:
“二爹救我!”
怎的如此害怕?不怕不行啊,且是和自家殿帅随身的“御前使唤”腰牌一毛一样!
只这小小的木牌,莫说是那旁越,就连三衙的人见了也是一个肝颤。这玩意能军前调兵,阵前杀将!
那旁越看了也是浑身一哆嗦。
这不要了亲命了?早先听那童贯说起这牌子给了人且让他效命办事。
但问这人是谁?那童贯却未曾与他详说,只说了一句“见牌如我”!
你打他?那就跟在银川砦,踩了那童贯猛抽劳惩营那军马都头是一个罪过!
那厮现在在且在周亮手里做个堪刑官,整天的烧高香盼着哪位神仙大哥,佛祖爷爷行行好,收了自己这条烂命去,也好过这每天的被人折腾的生不如死。
你倒好,没事干惹这样的亲爷活祖宗干嘛!
便是一脚将那顾成踢到墙角,一脚下去,还是个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