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看着给他们分点就行,他们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话不能这么说。帮个一两天忙那算是情分,可让大家一直无条件地付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不能总让大哥二哥他们白干活,时间久了,心里难免有想法的。这生意要想长久,就得先把规矩立明白。”
余父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了口气:“你说得在理……那你去把你大哥二哥叫回来吧,咱们爷几个坐下说说。”
“哎!”
余坤安应了一声,起身往外走。刚出院门,就看见余文波正狗狗祟祟从隔壁院子里溜出来。余坤安立刻喊住他:“阿波,去地里把你爹和你二叔叫回来,就说我找他们有事说。”
揪着后面要跟着跑走的余文洲,“你怎么也回来了?不是跟你阿祖去场坝玩了吗?”
“呵呵,阿爹,阿祖给我们买好吃的糖糖。波波哥回家藏弹珠……他可厉害了,赢了好多好多弹珠!”
余文洲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他胸前吊着个巴掌大的小竹篮,随着他动作一直晃呀晃的,篮子里是睡着的小乌龟。
这篮子还是余父心疼孙子,看余文洲特别喜欢把小乌龟从水里捞出来,还老往兜里揣,怕他把小乌龟玩坏了,到时候自己又哭鼻子,就专门给他编了这么一个精致的小竹篮。
老太太还找了件旧衣服,裁了裁给竹篮里面缝了层衬,真是够用心的了。
不一会儿,余大哥和余二哥就赶了回来。两人一脸疑惑,不知道急匆匆叫他们回来为了啥。
父子四人就在堂屋门口坐下。余坤安便把刚才和余父商量的事情,以及关于鸡枞油生意分成的想法,又说了一遍。
两兄弟听的有些茫然,相互看了一眼,心里一时间也没啥想法,太突然了,他们还根没往这方面想过。
余大哥一脸懵逼茫然:“安子,这个……这个咋说呢?太突然了,我们也没干啥,就是搭把手的事……”
余二哥也笑笑:“是啊,安子,这能有什么想法,我们也没去想啊。”
看着两个哥哥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想法。他干脆就探开了说。
他先是把到目前为止的各项大笔开支,一项项地详细说了一遍,接着又把一瓶鸡枞油的大致成本和利润,仔仔细细地给他们算了个清楚。
“……粗粗算下来,一瓶大概能挣四到五毛钱。现在成本是还高,等往后量大了,还能再降点。总之,现在看来,这生意是有赚头的……”
他接着把分成的事儿摆到了台面上,说道:“大哥二哥,你们要是没啥想说的,那我就说说我的打算。咱们现在一家人齐心协力地忙活,工钱啥的就别细算了,咱直接简单粗暴点。鸡枞油赚来的钱,刨去本钱,剩下的纯利,阿爹阿娘占两成,剩下的咱们兄弟三个平分。”
余父第一个反对,:“我和你阿娘老了,现在我们跟着你过,吃穿用度都不用自己花钱,要那么多钱干啥?我们不用分!”
余坤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阿爹,这就是你觉悟不高了!咋还自己搞起分裂来了?一点带头作用都没起到!你和阿娘也一直跟着忙前忙后、操心这操心那的,这该拿的钱就得拿,不然我怕别人在背后戳我脊梁骨,说我亏待你们!那出戏怎么唱的来着……我是黄世仁,你是杨白劳……”
余父皱着眉头,没好气地说:“这事儿跟别人有啥关系?”
余坤安不依不饶,接着说:“阿爹,你要是不拿这钱,我们心里都没底。再说了,你和阿娘的东西以后不都是我们的嘛,就当是帮我们先存着了。”
余父听了,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真想一巴掌抽过去,但还在商量正事,他只能强忍着火气,说道:“那行吧,我和你娘占一成就行。”
这时,余大哥也开口了:“安子,我也想好了,要一成足够了。这本来就是你的生意,我们跟着沾光,哪能拿那么多?这便宜占得太大了。”
余二哥点着头:“大哥说得对,我也只要一成。知道你是好心,但账不能这么算。”
余坤安心里暖流汹涌,又觉得哭笑不得,心想哪有送上门来的钱还往外推的道理。
“这样不行。你们都这么谦让,那就听我的!阿爹阿娘拿一成,大哥二哥你们每人拿两成,剩下的我可就不客气,就都全归我啦。好了,现在事情说完了,散会!”
说完,他生怕余父和两个哥哥们再磨磨唧唧的反对,转身就要溜。
“你个混账!”余父笑骂一声,还是没忍住,举起烟斗不轻不重地在他后脑勺上敲了一下,“就会耍横!定了就定了!现在,赶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