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爱社会的!”
他自夸起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完全无视余坤清抽搐的嘴角和鄙视的眼神。
“哎,我说你别不服气。”余坤安继续嘚瑟,“我媳妇儿也确实好,又温柔又漂亮,证明我眼光也不错。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相中了她,这就是我们俩的缘分......”
“呵呵……”余坤清实在听不下去了:“你脸皮还真是越来越厚了,说这些大话一点都不心虚啊。”
“我为啥要心虚?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余坤安理直气壮地反问,“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吧?”
“对你大爷!”余坤清笑骂着,“就蹬鼻子上脸了。等我当上了大车司机,我也要让杨春霞变得温温柔柔的,我说东她不敢说西......”
“啧,你就这点出息!”余坤安一脸鄙夷,“媳妇儿是用来疼的。你这种老想着压媳妇一头的,永远翻不了身,认命吧!”
正说着,王清丽又从伙房出来,好奇地问:“你们在说什么翻身?”
余坤清眼珠一转,被刺激得不遗余力抹黑余坤安,“小嫂子,安子说你家都是他说了算,你翻不了身,也做不来他的主!”
王清丽闻言,似笑非笑地看了余坤安一眼,柔声说:“哦,是吗?他没说错,我家是阿安当家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看向余坤安的眼神却不是这么回事……
余坤安连忙解释:“媳妇儿,都是阿清瞎说的!我刚刚是在夸你温柔漂亮,他这是羡慕嫉妒我......”
边说边用脚踹了余坤清一下,“你再瞎几把乱说,小心我去跟你媳妇儿告状,说你想斗倒她,翻身当家做主。”
“我闭嘴!”余坤清赶紧举手投降,三两口啃完手里的西瓜,抹了抹嘴就溜之大吉了。
余坤安也赶紧把西瓜吃完,将西瓜皮收拾到后院的鸡圈里,然后麻溜地钻进伙房帮忙烧火。
“媳妇儿,你别听阿清那王八蛋瞎说。”他一边往灶膛里添柴,一边观察王清丽的脸色,“咱家一直都是你当家做主的。管钱的才是大爷,所以你说了算。”
王清丽正在切猪大肠,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没说什么。”
“呵呵,媳妇儿,我这不是怕你误会嘛。我一片真心都向你的。”余坤安讨好的笑着。
看着他这副模样,王清丽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
灶台前,老太太正在往大锅里添加八角、桂皮等香料,不一会儿,卤肉的香味就弥漫了整个屋子。
余坤安深深吸了口气,惋惜地说:“哎,猪肚应该留着,杀只母鸡炖猪肚鸡,那才叫一个香。”
余母闻言用火钳抽了他一下:“才杀的猪,还不够你吃的。你又惦记着我的下蛋鸡了!”
余坤安小声嘀咕:“猪肉和鸡肉味道又不一样......等后院的鸡开始下蛋,我一定要杀只老母鸡庆祝庆祝。”
听到这话的王清丽无奈地摇摇头,老屋的那几只老母鸡活不久了。
最后,余坤安还是被余母嫌弃碍眼,给撵出了伙房。
他拿着一块西瓜,慢悠悠地晃出了院子。
就在这时,走过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几乎看不出原色的衣服,袖口磨起了毛边,下身是一条打着深色补丁的蓝布裤子。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旧布包,瘦削愁苦的脸上带着疲惫和局促。
“你是……安子吧?”妇人开口,声音干涩,“我是你兰香表姐,你还记得我不?我娘跟你娘是表姐妹……我,我是来看表姨的……”
余坤安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遍,上辈子加这辈子,对这个所谓的兰香表姐都毫无印象。
他面上不显,客气道:“哦,是表姐啊,快屋里坐。”
心里却有些警惕,这年月,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
兰香表姐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边小心翼翼地跟着余坤安往堂屋走,一边不住嘴地夸赞:“安子,我听说你可出息了,挣了大钱了!你们家这屋子修得真好看,又大又敞亮!我刚进村一问,人家就说,走过去看到最好的房子就是你家……”
这奉承话听得余坤安有些腻味,他朝伙房方向喊了一嗓子:“阿娘!家里来客人了!”
“喊魂呢!老娘耳朵又没背!”余母骂骂咧咧的声音由远及近,手里还拿着擦水的抹布。
她一进门,看到堂屋里的陌生妇人,愣了一下。
“表姨,是我。”兰香连忙站起来,脸上堆起小心翼翼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