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群鸭子也是怂,被吓得扑棱着翅膀,嘎嘎乱叫着往岸上逃。
可刚逃上岸,两只狗又冲过去,装作要咬的样子,把它们再次赶回水里,鸭子们只好从另一侧慌里慌张地爬上来……反复几次,场面热闹得很。
余坤安就站在池塘边,摸出烟盒,点上一支烟,慢悠悠地抽着,看着狗子们玩得不亦乐乎,
这两只狗明显是惯犯了,好在也就是闹着玩,不下嘴咬鸭子。
他抽完烟,他才转身进了老屋院子。
余父正在院子里劈柴,斧头起落,发出有节奏的咔嚓声,木柴应声裂成两半。
见余坤安进来,他抬了下眼皮,没说话。
余坤安招呼了声,自觉拿起靠在墙边的扫帚和铁锹,开始清理猪圈和鸡棚。
余母平日里收拾得勤快,圈棚不算太脏,他主要是把粪便清理出来,再冲洗一遍,垫上些干草就行了。
他边清理边对着两头黄毛猪和几只母鸡叽里咕噜……
正在劈柴的余父停下动作,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几眼:“……”
余坤安这边倒是笑呵呵地转向余父:“阿爹,杀猪的日子你定好没?我寻思着,这次四条猪后腿都留着,咱自家做成火腿算了!往后想吃也方便。”
余父继续挥起斧头:“这事你别问我,得问你娘。”
“你不是咱家当家的嘛?”余坤安故意问。
“咱家小事你娘说了算。”余父头也不抬地说。
余坤安:“……”
好像他们家里也确实没什么需要当家的拍板定案的大事。
余父歇了口气,又说:“日子我还没有看,不过我前些天跟你大仁叔也说好了,到时候他过来掌刀。对了,这几天已经有好几户人家来打招呼了,说到时候想过来称点肉。”
余坤安一听来了兴趣:“哦?想买肉的人家多吗?”
“不少,我看啊,大半扇猪肉都能订出去了。乡里乡亲的,我寻思价格就比镇上的猪肉铺子便宜个一毛两分的,咱们省了跑去卖的脚力,他们也得了实惠。”
“成!我看这么行!”余坤安点头,“那就少做点腊肉,多卖点鲜肉。今天你们砍的松枝不少,晒干了正好留着到时候煪腊肉用!”
余坤安就蹲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看着余父一下一下地劈柴。
余父瞥了他好几眼,见他丝毫没有主动接替的意思,也只好无奈地继续干。
余坤安看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阿爹,你歇会儿,我去后院瞅瞅我种的那片天麻长得咋样了。”
余父看着儿子转身溜去后院的背影,张了张嘴,最后啥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重新抡起了沉重的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