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阵后怕,抬手又给了他一下。
“动刀子和平时打打闹闹能一样吗?那是要闯大祸的!”
“阿娘,我有分寸的!”余坤安赶紧保证,“再说了,我现在这条命金贵着呢,为了那一家子烂人犯法?我犯得着吗我!”
“你知道就好!”余母余怒未消。
这时,余大嫂和余二嫂也过来劝。
虽然事情解决了,但余母还是觉得晦气,看啥都不顺眼。
她瞪着余坤安手里还拎着的砍刀:“还愣着干啥?这半天工都耽误了!赶紧下地割油菜去!”
愤怒中的女人惹不起,尤其是生自己的这个,那更是惹不得!
余坤安乖乖把砍刀放回仓房,溜出了老屋院门。
刚出院门,就看见余父、余大哥、余二哥他们拿着扁担急匆匆跑过来。
“安子!听说王老蔫一家来闹事了?人呢?”
余坤安摊摊手:“嗯,刚撵走。”
他把事情三言两语简单说了下。
余二哥一听就火冒三丈:“我日他先人!这种癞皮狗就该直接打断腿丢出去!赔他娘的个球!”
“就是!打服了为止!看他们还敢不敢蹬鼻子上脸!”余大哥也附和道。
余父没好气地给了俩儿子一人一扁担:“放屁!老子是怎么教你们的?一个个土匪样!乡里乡亲的,真把人家腿打断了,你们还想不想在村里待了?”
“阿爹!话不能这么说!都让人欺负到头顶拉屎了,不给他们放点血,还以为咱家没人了!”
余父脸一黑:“翅膀硬了?老子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余坤安赶紧打圆场:“放心吧,阿爹,已经处理好了。阿娘她们战斗力杠杠的,保证王老蔫他家以后看见咱家院子都得绕道走!”
他深藏功与名,可不敢让老爹知道自己动了刀,不然挨的可就不止是竹条子了。
余父发起火来,那扁担抽人是真下死手,绝不是闹着玩的。
余父将信将疑:“就王家人那德性……真让你阿娘他们给骂走了?”
那一家子的无赖是出了名的,谁沾上不得脱层皮?
这次居然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余坤安丝滑地转移话题:“阿娘说了,趁着这几天天好,得赶紧把油菜收了。走走走,下地干活!耽误不得!”
他说完,大步走在前面。
余父几人一听,也赶紧跟上。
收庄稼是大事,确实耽误不起。
父子几人刚到地里没一会儿,余母和两个儿媳也拿着镰刀过来了。
“八成熟十成收,十成熟二成丢”,收割油菜就得抢时间。
收早了,油菜籽还没饱满,影响产量和出油率;收晚了,太阳一晒,豆荚炸裂,菜籽全掉地里了,更是白忙活。
而且收回来还不算完,得赶紧趁着好天气晾晒、敲打、脱籽。
要是赶上雨天,没收的菜籽容易烂地里,甚至发芽。
种庄稼,说到底就是看天吃饭的力气活。
春种到秋收,旱涝风霜皆成变数。
余坤安一边感叹,一边埋头割油菜。
田地里也有好多户村民也在忙着收割。
就是现在太阳很大,所以大家也没有心思说话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