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嘿嘿,放假了!”
“哦,那正好,吃完饭一起下地干活!”
“好嘛,反正我们作业都写完喽!”
“这么自觉?”余坤安有点意外。
“嘿嘿,老叔,我们昨天就把作业写完喽,又快又准!”余文涛得意地说。
这确实难得,余坤安觉得该奖励一下,就给孩子们开了瓶黄桃罐头。
吃完饭,他把院子里晾着的草药和金银花翻晒了一遍,这才带着几个娃下地。
余母余父早就先一步去地里了。
王清丽也拿着镰刀要跟着一起去,余坤安赶紧拦她:“媳妇儿,你这大着肚子还往地里跑,咋想的?”
老太太也转过头来,“清丽啊,你就别下地了。咱家现在劳动力多的是,不差你一个怀着娃娃的。你就跟我留在屋头,给他们烧烧水、做做饭,就行了。”
余坤安也跟着点头:“是啊媳妇儿,今天咱们是去割油菜籽,你得老是弯腰,不方便。你就安心在家做好后勤,我们回来有口热乎的就行。”
余文涛挺起小胸脯,一脸认真:“幺婶,你在家好好养着妹妹,你的活今天我包了!”
王清丽被逗笑了:“那就辛苦阿涛啦……”
余文涛嘿嘿笑:“不辛苦、不辛苦!”
余文源也凑过来:“阿娘,你好好看家,我们去地里干活!”
余文洲学舌道:“阿娘,乖乖看家~”
王清丽:“……”
余坤安哈哈大笑,接过王清丽手里的镰刀,带着几个臭小子出了门,往油菜地走去。
之前被人糟蹋过的那一小块油菜地,现在还秃着,一直也没查出是谁干的。
余父余母和余大哥他们已经在地里忙起来了。
余文涛几个大一点的孩子也懂事,一到了地头就自觉跟在大人们后面,帮忙收拢摊在地上的油菜。
余坤安没多话,弯腰抓住油菜秆,镰刀利落地往根部一割,再顺手把割下来的油菜捆好搁在一旁。
余二哥这时也割到了他旁边:“安子,你说,咱们下次进山收金银花的时候,顺带捎些针头线脑去卖咋样?”
余坤安一愣:“嗯?”
余二哥接着说:“这回我去收货,听好几个老阿奶念叨,说出趟村不容易,她们那几个村连个代销点都没有得。我就想着,下回咱们去,顺便带点针线、顶针、纽扣这些日常用得着的小东西……”
余坤安眼睛一亮:“这主意要得!下次我进城多捎些回来,咱们先试试水!”
“成!”
“二哥,你还真有点做生意的头脑。”
“嘿嘿,也就是跟人家闲扯时候突然想到的。”
“不过安子,这两回你没去,那些婶子还专门问起你喽!连上回那个见你就脸红的小姑娘,都悄咪咪找我打听你。”
“二哥,你可别乱讲哈,小心我跟二嫂说你专门找人家小姑娘搭话……”
“你……算你狠!”
没多大功夫,几个人就割完一亩多地。
余坤安停下手,一屁股坐在地上,摘下草帽擦汗,歇口气。
这时,余文源抓着一把酸浆草走过来,边走边揪叶子塞嘴里嚼。
“阿爹,吃酸咪咪。”
余坤安对这东西没啥兴趣,摆摆手:“啧啧,我不吃,少嚼点,又不是小羊羔!”
他一转头,看见余文洲蹲在田埂边上,这时候酸浆草已经结籽,这小子正专挑熟透的果荚玩,手指一捏,酸浆草的果荚就会炸开,籽儿像子弹一样四处弹射,也是一种乐趣。
余坤安看着有趣,过了会,他走到地埂边,挖了一丛野生麦冬,丢给余文源他们。
野生麦冬根上结着一颗颗白生生的小疙瘩,嚼起来脆甜脆甜的,这是村里娃都喜欢的小零嘴儿。